顿时满宫都能听到她的尖叫声了。更兼她身边本来的两个小侍童骅骝和绿耳,因见她被寺人析带走,固然不敢出头,倒是骅骝跑去楚王商宫中报信,绿耳便悄悄跟着她察看着。
楚王商看到竹盒里死掉的小蚕,便已经明白,笑问:“你的绿衣和黄裳是蚕?”芈姝便含泪点头,楚王商一眼瞄过,对比芈姝的竹盒,芈月脸上的掌痕,再见了寺人析手中拿着的小弓金丸,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便对芈月道:“是你在园中打雀?”芈月点头,又对芈姝道:“惊着了姝?”芈姝赶紧点头,又转头对王后道:“触怒了王后,要惩罚于你,是也不是?”
莒姬心中一惊,担忧了多年的事,终究产生了。她晓得王后为人狠辣,等闲不会脱手,如果脱手则将会是致命一击。固然想不明白为何王后在此时翻脸,却不得不强撑着笑容和婉答道:“九公主都是叫大王惯坏了,王后请恕她年纪幼小不懂事,还请慈爱宽大。”
芈月气愤地向王后扑畴昔,被寺人析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气得双脚乱蹬,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芈月已经扑到莒姬怀中尖声道:“母亲,这主子要把我打死呢,母亲救我。”
芈月脸上一个红紫的掌印,她不由地捂住脸,眼眶中泪水转动强忍着式微下,愤恚地问:“你凭甚么打我?”
楚王商看着被王后拉着的芈姝,固然已经止住哭了,但小脸上的泪痕犹在,双目红肿,亦是惊奇:“孺子,谁让你受气了?”
王后嘲笑:“好生管束?你若晓得好生管束,如何会让我王家的公主,变成这般的野人?既是你不晓得如何管束,少不得小童也只得辛苦来亲身管束了。”
芈月之前打鸟雀本来是打停在枝头的鸟雀,现在技艺晋升,便恰好要打那鸟将飞之时,如流星赶月普通将那鸟雀打下来,才是显得她的本领,是以见一只黄雀飞过期,顺手一打,不想就这一下,闯出祸来。
王后便:“我再问一次,那颗金丸是你射的?”
王后大怒待要说话,楚王商冷目一扫寺人析:“有吗?”
王后嘲笑:“你不消事事拿大王出来抵挡,大王向来慈爱,对哪个后代都是放纵的,可却不见得其他孺子野成这般。她年纪幼小不懂事,你不算年纪幼小不懂事吧,她敢拿金丸射我,你就当对我的话劈面违拗,可见是没做出过好的表率来。”说着不睬莒姬,只径直转过身去,对寺人析道:“你还站着何为!”
寺人析正在焦急时,倒是芈月见绿耳被寺人析抓住,竟是去而复返,拿了根树枝当兵器要来救绿耳,却不防被寺人析一把抓住树枝扯了过来,将芈月按住了。
寺人析急了,上前要夺芈月道:“后宫之事,皆由王后办理,就算是大王,也不会插手这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