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想了想,轻叹了一声:“唉,随侯真傻。”
楚王商摇了点头道:“那可不是。和氏璧出自荆山,又称荆山玉。那随侯珠却有个别号,叫灵蛇珠,乃是灵蛇献于随侯的。”
楚王商摸摸她的头:“是,很痛。”
莒姬坐到楚王商身边,抚着芈月的额头惊道:“好烫,孺子,你但是被魇着了?”
芈月道:“那文王为甚么不一样?”
楚王商笑了,摸摸她的小脑袋:“甚好,你记得倒是清楚。我族本出自芈姓熊氏,先君绎初创大楚基业,被周天子封子,代代相袭。到厥后先王通见周室衰弱就依势称王,谥号为武王,又追谥先君蚡冒为厉王。卞和就是厉王时候的人……”
芈月有些后怕隧道:“那岂不是很痛!”
他平生交战甚多,向来睡得甚是警省,特别是这两年上了年纪,半夜总要醒来一两次的。这夜他又醒过来时,昏黄间却感觉枕边似少了一人。
楚王商却不欲提起,草草道:“厥后随国并于我楚国,随侯珠便到了楚宫。”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是好问,芈月听了不但不睡,而反更精力了:“父王,我不明白,如果说无道的厉王,听不进贤人的实话,只信赖佞人的胡说,为甚么有道的武王也一样砍掉卞和的脚,最后只要文王才发明美玉呢?”
楚王商看着她,心下却明白了甚么,长叹一声,道:“你放心!”
莒姬横了她一眼:“小儿家,问这很多何为么?”芈月再问,莒姬却始终不答,任凭她各式胶葛,也不睬她。
楚王商搂住了她,轻声道:“你要寡人允你甚么?”
“厥后厉王死了,武王继立,那卞和传闻换了新君,因而又来献玉,谁晓得玉匠又说,那只是石头。因而卞和又被砍了右脚……”
楚王商无法道:“寡人送人了。”
楚王商轻叹一声道:“因为厉王和武王并不在乎有没有玉,而在乎臣下是否欺君。”
他在回廊上渐渐踱着步,却想着方才芈月的问话道:“她也像我一样讨人喜好吗?”
莒姬便取了她挂着的璧玉细心打量,同她解释道:“和氏璧和随侯珠,乃我楚国双宝,你身上挂着的,便是和氏璧。”
芈月却凝神半晌,忽地抬开端来,一边想着,一边踌躇隧道:“父王,你说文王鼓吹卞和之事,奉和氏璧为国宝,是为了招贤,儿仿佛懂了。和氏璧是招贤,那随侯珠是不是说,我楚国很强大呢?随侯珠原是随国的宝贝,我楚国却灭了随国,将宝贝抢了。夸示随侯珠,就能让人想起我们大楚有多短长!对吗?”她先是有些踌躇,越说到厥后,越是流利,最后便抱着楚王商的手臂,两眼弯弯,闪烁着等候嘉奖的神采。
夏夜她的手臂倒是清冷无汗的,是柔嫩无助的,眼角边一滴眼泪在烛光中似要晕开。
楚王商也知她听了和氏璧的故事有些惊骇,便也用随侯珠的故事驱走她心头的惊骇。便道:“当年随侯出行,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