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故作沉吟道:“此计甚好……”见芈姝欣喜,才又慢吞吞隧道:“可客岁他跳这个祭舞,本年一定就是他啊。”
采芹忙抚着南后背部,又让她饮下苦涩的药汁。好半日,南后才渐提起一点神来,对采芹道:“你去高唐台查查,是谁向姝妹提此议的,我当真要好好感谢她才是。”
芈姝红了脸,她自知琴艺还差了很远,听得南后这般歌颂,纵是她自幼受人阿谀已惯,也不由有些汗颜,道:“嫂嫂谬奖了,我琴艺实在与嫂嫂差得太远。”
芈月道:“阿姊何必亲身去找太子,只消与王后说一声就行,王后一贯善解人意,她必然能够帮你办好这件事。”
芈姝忙道:“不累不累,母后现在正嫌无事呢。”
如果个机警的,只怕要问一问南后是否有隐情,芈姝却向来是个娇纵的,她才不管人家为不难堪,只要成果便是,一听就大喜道:“多谢嫂嫂,我就晓得嫂嫂待我最好了。”
南后本宠冠后宫,无法年事渐长,一次难产后身材又开端日渐衰弱,夫人郑袖便成了楚王槐的新宠。而南后这些年来,乃至不得已要将部分宫务交于夫人郑袖代庖。
芈姝忙笑道:“这是功德,母后岂有不允之理?”
芈姝笑开了花道:“嫂嫂真是好人。”
南后也闭目聆听,好半日,才叹道:“多谢mm,我自卧病以来,久不闻雅乐矣!本日得mm一曲,清心涤尘,邪气尽去,实是赛过十剂汤药。”
南后却又道:“我倒有件事想烦劳mm……”
芈姝笑道:“这天然就要你出主张了,”见了芈月神采,便霸道地指着她道:“不准说想不出来,我晓得你一贯主张甚多。”
现在,芈戎未封,她未嫁,这两件事,万不能行差踏错,不然就将影响她们姐弟这平生。
一曲毕,芈姝恋恋不舍,叹道:“抚了此琴,我平日那些琴,都好拿去当柴烧了。”
南前面露哀伤之色,叹道:“我这身子,只要你是最晓得的,现在强撑了这些年,早已经耗空了。”
南后点头道:“这些年,我到处压着郑袖一头,教她各式智计,亦无所用。她现在也只要趁乱肇事,耗我心神这等本事了。我不得不该付,可我的身子,只怕撑不过量久了。只恐我身故以后,郑袖要夺我儿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