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立而狂笑,就在幽灵们缠到她身上的时候,俄然从身后冲出无数铁甲兵马,与幽灵们混战起来……
庸芮道:“是臣的错误,不该该提起先王。”
此时,他在这宫外,已经等待很多天了,也看到过很多熟悉的宫女内侍收支。他们曾经恭敬地向他昂首,奉迎过他,但是此时,他们看着他,就如同看着氛围一样。
此时,文狸正坐在榻边值夜,忽见躺在榻上深睡的芈月狠恶挣扎,收回梦话:“大王,我不怕你,你们这些无用的幽灵,都滚蛋,滚蛋……”
嬴驷喝道:“他们生为君王,死有国祀,身怀天命,已成神明,你一介妇人,也敢与他们比拟?”
文狸怔了怔,有些不肯定地摇点头,答复:“奴婢仿佛没有传闻过。或许,有吧。”
背后俄然一声轻叹,芈月回身,看到了秦惠文王嬴驷。
文狸想了想,道:“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还能够……带些人俑下去奉侍吧。”
芈月轻叹:“是啊,人死了,既然要奴婢奉侍,要歌舞赏识,如何能够没有兵马保护呢?”
睡梦中,她仿佛进入了黑漆漆的天下,只在远处有一束光,她身轻如燕,朝着那道光飘飘然就去了。
文狸劝道:“太后,梦都是不成信的。要不然,我们明日叫个巫师出去驱驱鬼?”
芈月怔住:“楚国,楚国现在……”
芈月喃喃道:“人身后如有知,如何活着的人都没有见过他们?人身后若无知,那为甚么帝王将相的宅兆中要带着这么多生前喜好的东西下葬?”
芈月看着幽灵们飘来,俄然笑了:“你们这些死鬼,活着的时候鬼鬼祟祟,死了以后也是这么毫无胆气。想要我的命,何必躲在大王的身后?如果人死了都能够追魂索命,那三皇五帝、夏禹商汤周武王这些人,会有多少死鬼去找他们索命呢?”
芈月一惊,用力一挥手,便将楚怀王远远地挥走了。她见了父母变得脆弱,及至见了她看不起的人,顿时又倔强起来:“咄,你个无用的懦夫,你活着的时候不能拿我如何样,死了还能何为么怪!”
楚威王却问他:“孺子,楚国现在如何样了?”
文狸细数道:“有奴婢之俑,有歌舞之俑,另有,另有……”
芈月顿时想起,失声叫道:“父王,你是父王……”
幽灵们厉啸一声,向着芈月围过来。
而后,他就再也没能踏入章台宫一步。
芈月“哦”了一声,又问道:“甚么样的人俑呢?”
文狸不由得点头道:“太后说得是,正应当有兵马保护……”
芈月问:“文狸,你说人身后,还会有知吗?”
芈月仓猝回身,却见一个身着楚国王服的人站在她身后,看着极其眼熟,一时之间竟有些恍忽。
芈月摆了摆手道:“罢了,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