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芈月传(全集) > 第46章 司命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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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歇脸也红了,支支唔唔道:“屈子说了,他会,他会……”

芈月待要骂他急吼吼地竟连荷叶都不剥直接吃,转眼却见他已经脱手渐渐地剥了荷叶,只得忍了下来,啐道:“真巧舌令色,哼,小人。”

黄歇鼓足勇气,方道:“夫子说,等八公主出嫁以后,会代我为媒,向大王求聘于你……”

芈月走进小院,便见一个小童跑出来,娇娇糯糯地叫道:“阿姊、阿姊,你好久未曾来了,小冉想阿姊呢。”

芈月红了脸,羞答答地低下头来,低声道:“‘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这句乃是出自《诗经·齐风·南风》篇,也算是变相答复,允他遣媒提亲

他再看芈月,却见芈月亦是神采诡异,想来亦是晓得一二,两人面红耳赤,不敢再逗留,忙拉起手,蹑手蹑脚悄悄逃脱。

黄歇笑着将手中提着荷叶所包裹的糕点递与魏冉,道:“小冉甚为可喜呢,这是你阿姊与你买的甜糕……”

黄歇忙笑道:“恰好。我晓得西郭当中有一饼肆,有庖人擅作甜糕,我们这便去购之。”

芈月低头,嗯了一声。

黄歇方才由芈月引着,与向寿见礼。

黄歇细一想,背后倒是出了一身薄汗。方才他情动之时,亦是情不自禁,脑海当中亦是不成遏止地设想到了更多的后续之事,若不是被芦苇丛中之人打断,只怕、只怕也能够会……固然说男欢女爱,系出天然,这等事亦不奇特,但未经媒聘,毕竟、毕竟不是君子所为!

黄歇执住了她的手,道:“师妹,你……”

此时恰是难堪之时,但若要持续方才的缠绵,实在已时过境迁,心头这点羞窘尚未畴昔;但如果就此分离,未免又是恋恋不舍。牵牵绊绊间,黄歇昂首看了看天,干笑一声道:“本日天气甚好。”

黄歇脱口叫出“皎皎”二字,想是平日对芈月的豪情,也早如这诗中的男人普通,反覆展转,情素深种了,只是这字乃许嫁时才取,黄歇此时便想着给芈月取字,那必是早早就怀着欲娶她为妇的心机了。

魏冉看着芈月,眼巴巴地等着她叮咛一声,芈月没好气地将吃了一半的甜糕还给魏冉,道:“不成糟塌东西,你先吃完这甜糕,方可出去玩。”

芈月又持续道:“她嫁了一名魏姓兵卒,又生一子,名冉。我厥后探听到,她伉俪二人俱已经病故,我母舅向寿收养了这个孩儿。厥后我便常常出宫,看望于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黄歇是她嫡亲之人,她不欲再瞒着对方,但毕竟向氏之死过分惨痛也过分牵涉严峻,当下也只是含混隐去不说。

黄歇被她逼问不过,只得红着脸,声音极低隧道:“女子许嫁要取字,你名为月,我想着‘月出皎兮’……”

因向氏一死,芈月与莒姬生分,莒姬便将肝火集合魏甲身上,派莒弓暗中杀了他,又暗中把魏冉交于向寿扶养。这些年以来,芈月亦是常常悄悄出宫看望,只是此事牵涉极大,莒姬便警告她不得对任何人提及。便是对于黄歇屈原,亦是讳莫如深。

魏冉笑嘻嘻隧道:“我本来就是小人嘛,等我长大了才是大人呢!”这边却已经转过甚去,眼巴巴地看着黄歇道:“子歇哥哥,我阿姊送了我甜糕,你送我甚么?”

黄歇一怔道:“子戎?他在泮宫,还在离宫?”

芈月的脸红得更短长了,身子不由地向后一缩,如果换了平时,黄歇必当守礼而止,此时心潮沸腾却不知哪来的胆量,不但不退,反而抓住了芈月的肩膀不让她后缩,这边已经缓缓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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