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调局,欧阳偏左已带着他五室的几个调查员在门口等着了。出乎料想的是高亮竟然没有露面,本来想着的此次返来,高瘦子会亲身出来驱逐,然后亲身将当年被黄然偷走的东西和舍利子、木符等等重新锁进民调局的地下四层,但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欧阳偏左暂收了。趁便说一句题外话,在此以后到春节过后的一段时候里,高局长都消逝在我的视野以外……
以后的几天根基上都是这么过的,直到大年初三的时候,接到我妈的电话,她让我过年以后先不要回家,我弟弟(二叔的孩子,小时候抓阄的阿谁红绿色盲)大年初十结婚,爷爷让我去撑场面。听了这个电话,我有点摸不到脑筋,我弟弟结婚不让我回家,那去哪儿撑场面?等我妈说完我才明白,敢情我这位弟弟是去倒插门,并且不结婚也不可了,因为我那位弟妇已经有身两个月了……
之前传闻过有人喝多了会傻笑,现在是见地了,没有体例,我只得再说一遍。此次孙瘦子是听清了,他点头晃脑地闭着眼回想了一下,就在我觉得他这是睡着了的时候,孙瘦子俄然展开眼睛,先是又笑了一阵,以后他边笑边说道:“当时你……也在……场,你没……闻声吗?不就是……我爸打的,他问我回……不回家吃……”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孙瘦子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等我畴昔要扶他的时候,闻声他已经打起了呼噜,也不晓得他是真醉还是假醉,这时我的酒意也上来了,倚靠在椅子上昏睡了畴昔……
我说完以后,孙瘦子的眼神愣愣地从董卿转到了我的身上,他就这么看着我,就在我筹办再给他倒一杯酒的时候,孙瘦子俄然冲着我“哈哈哈”地一阵狂笑,这笑声让我的酒意醒了一小半。幸亏孙瘦子除了狂笑以外,再没有甚么别的行动,他醉眼乜斜地看着我,说道:“你说……甚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忙活了半天,直到天擦黑的时候,一顿丰富的年夜饭总算是做好了,想不到孙瘦子的技术还相称不错。喝着小酒,看着春晚,嘴里胡说八道着,没有多长时候,一瓶白酒就见了底。我和孙瘦子都感觉不纵情,孙瘦子借着酒劲儿,撬开了老金的小堆栈,在内里扒拉出两瓶茅台来。
“大……大圣,来……再……走一个。”我和他碰了下酒杯,没等他反应,我一仰脖儿先干了。孙瘦子喝得眼睛已经直了,他傻笑着也喝了杯中酒,倚靠在椅子上持续冲着董卿打着飞眼。又和孙瘦子干了几杯,我看到机会差未几了,对他说道,“大……圣,问你……个事,前次在……火车上,你阿谁电……话,谁打的?”
这时我已经感觉不对劲儿了,我爷爷一向觉得我是公安体系的一个处长,现在如果见面就露馅了。另有萧和尚说他带我爷爷来找我,他老哥儿俩不会直奔民调局吧?我越想内心越没有底。孙瘦子眼贼,看出来我有了苦衷,在他的扣问之下,我讲了刚才萧和尚电话里的内容。孙瘦子一听就乐了:“辣子,不是我说,我们民调局别的没有,各大部委的证件还不是有的是吗?你能当一次处长,就不能再当一次了?别愣着了,找欧阳偏左再整一身警督的皮子,把老爷子乱来畴昔我们再接着过年。”
本来还觉得萧和尚也能留下,陪我和孙瘦子一起在民调局这里过年的,没想到他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才奉告我,他和我爷爷约好了,要回我故乡过年。他这个蹭饭的都能去我爷爷家过年,而我这个老沈家的长孙却还要悲惨地在民调局守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