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已经记事了,还能模糊想起当时新三婶进门时的模样。她细高挑的身材,瓜子脸上镶嵌着两个小酒窝,大大的眼睛就是和电影明星比也差不了哪儿去。
婚后不久,就传来两个好动静,先是军队政委已经找了三叔说话,筹办要晋升他为正职营长,还要保送到军事学院停止学习。功德成双,不久以后故乡那儿又传来喜信,三婶已经有身两个月了。
有了前次的经历,此次的婚事办得顺利很多。新三婶还是我爷爷替三叔相中的。三叔只是探亲时相看了一下逛逛过场。结婚那天办得相称的昌大,我爷爷是出了成本儿的。光新娘的进门鞭就放了两百万响(90年代初,两百万的鞭炮已经非常惊天动地了)。
比起三叔,最欢畅的就是我爷爷了,晓得了三叔有后的动静后乐得合不拢嘴。(当时我已经七八岁了,二叔家生的也是儿子,不过是多了一个孙子或孙女,也不晓得老爷子欢畅个甚么劲儿?)为这,爷爷还跑到我太爷爷的坟上烧了纸,念念叨叨地说甚么有了接官印的人了。
一个月后,军队下达了对三叔的惩罚决定:沈援朝同道记大过一次,收回晋升沈援朝同道正营职干部的任命,并打消其进入军事学院学习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