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昏昏欲睡时,一个秃顶穿戴大褂的人上了主席台,他穿得另类,一下子就引发了我的重视。我认出来了,他就是我小时候天眼刚开端闪现时,出主张用黑狗血给我洗头的阿谁高人羽士。当年他的头发就未几,现在已经秃得一根头发都不剩了,明显是个老道,现在如何看都是个和尚。
爷爷叹了口气说:“都是命啊,老迈,报警了吗?”我亲爹说道:“哪敢不报,老马和熊瘦子一会儿就到,嗯,这不是差人吗?”爷爷轻踹了我亲爹一脚,说:“好都雅看,那是谁?”
河中间停靠着一条大船,说是大船还不如说是大戏台更加形象。船中心就是一个大平台,两侧各有一个围帘写着“出将”、“入相”。围帘上面的船舱就是演员们的扮装间。因为船上戏台的空间有限,锣鼓家伙就只能摆在河岸两边的石台上。
我爷爷的神采当场就变了,瞪着眼睛对我亲爹说道:“此次是哪个?如何死的?”我亲爹苦着脸说道:“是县里沈抗美的大小子,傍晚用饭的时候喝多了,刚才戏看了一半,上茅楼的时候,掉粪坑里淹死了。娘的,终究轮到我们老沈家的人出事了。”
“我倒是没事。”爷爷向孙瘦子笑了笑,说道:“就是有件事怕要费事带领你了。”孙瘦子一摆手说:“甚么带领,我和沈处长是甚么干系?他爷爷不就和我爷爷一样吗?您就叫我德胜,再不叫我孙瘦子也行,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