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的粉碎力,统统人都清楚。兵灾的可骇之处,泸州城凡是年长些的无不心惧。一旦川南反动军败北,外来的军队进入泸州,还不定会刮地盘刮成甚么样。对于这一点,最为担忧的要数这几个月来兴旺生长的十几家工厂。
固然胜利守住了,但川南反动军支出的代价可不小,伤亡了三千多人,一团和二团几近都打残了。如果这一战的防地不是放在富顺四周,恐怕川南反动军早就对峙不住败退了。
周俊此话倒也不是夸大其词,第1师是由原第十七镇整编过来的,在成都四个师中战役力最为刁悍,要清算一个半残的川南反动军轻而易举。
伤员太多,就富顺周边地区的医疗前提底子没法安设多达两千多的伤员,焦头烂额的王浩山不得不把王默找来,问道:“默儿,你不是在泸州城办了一个病院吗,能不能把受伤的弟兄们安排到那边去治伤。”
轰——轰——
“为甚么?我们回故乡再招兵买马,重整旗鼓,我就不信干不死这川南反动军!”彭光辉情感非常冲动。
尹昌衡在房间里交来回回踱步,思虑很久,终究还是摇了点头,说道:“算了,第1师要坐镇成都,不成轻离。万一在第1师出兵川南时,川南反动军在重庆告急构造起一支军队突袭成都,那费事就大了。电令彭光烈、孙兆鸾和刘存厚,让他们撤兵吧。川南和重庆方面的相做事件,军当局会安排人去和王浩山商讨处理的。”
尹昌衡冷哼一声,肝火不减地痛骂道:“伤亡不小?三个师近三万雄师,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对于戋戋几千人的川南反动军,有个屁的伤亡!”
而后,两边再没有发一枪一弹,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如果能够的话,孙兆鸾很想把王浩山拽出来,狂吼诘责:“草你姥姥,你个龟儿子能不能不这么无止,总想着和人同归于尽?总摆出一副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架式,能不能不这么耍地痞?”
“督军息怒,恐怕是第2师和第3师伤亡不小,不然彭光烈和孙兆鸾绝没有这个胆量违背督军的军令。”第1师师长周俊劝说道,贰内心很清楚彭光烈和孙兆鸾在担忧些甚么,逼急了这两人说不定会和督军翻脸的。
王浩山一摆手,说道:“人手不敷,临时征调各地的大夫就是了,别的让泸州保安团的人手去帮手打动手。至于药品不敷,费钱买就是了。不管如何,就算破钞再大的代价,也得把受伤的弟兄们治好!”
既然王浩山都舍得抽出川南镇抚府金库里最后的储备资金,王默当然也不再游移,当即安排担架队和骡马车队,优先将重伤员送去泸州病院救治。与此同时,让泸州病院的程院长开出所需药品清单,然后安排人手连夜去汉口的洋行采购。
这一战多数就到这里了,剩下的就是上头的人在构和桌上处理了。
“此战以后,王浩山和尹督军也能分庭抗礼了。此后的四川会是谁的,谁晓得呢?环境没有明朗之前,我们第2师还是等闲不要有所行动的好。”彭光烈说完便转成分开,当天便率部撤退了。
尹昌衡将手里的电报撕成碎片,猛力一拍桌子,肝火腾腾地痛骂道:“混蛋,彭光烈和孙兆鸾想干甚么,这是要方命不尊吗?”
川军第2、3、4师撤出川南以后,川南反动军也很快撤回了泸州城,战役正式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