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爷，久仰大名。”
柳雁欢愈发节制不住猎奇心：“那秦三爷长得但是歪瓜裂枣？”
“旁人净说法度大餐好吃，我倒没觉着，只是特别想吃醉仙酒楼的年糕炒螃蟹。”
莲官捂着唇轻咳两声：“哪能啊，找我不过是由头之一，这儿说是梨园，实际上就是相第宅子，他们路过看上了哪个，就直接领到外头的第宅去玩上一宿，或者在厅中取个彩头，喝酒划拳，比比皆是。”说着，莲官拿出一本册子，“人名我都记在上头，送的礼我也列了清单，请三爷过目。”
芸笙说着，见柳雁欢入迷，心下有些吃味：“不过莲老板如许的人物，等闲不见客人的。前段时候他的事迹不还见报了么，尤记烟铺的老板一脱手就是五千大洋，只求见莲老板一面，成果您猜如何着？”
现在，‘朋来’梨园二楼的包厢内，一个穿戴月红色长衫的漂亮男人走到桌前，向秦非然施礼道：“三爷。”
平日里看芸笙穿戏服、穿长衫，只感觉他举手投足间尽是媚态。
莲官微微点头，间或轻咳两声。
“尤卯丙没有翻脸？”
此时邻近夜戏收场，芸笙因着生辰得了余暇，换好衣裳就挽了柳雁欢的手。
柳雁欢这才看清了莲官的模样。
现在柳雁欢把一条明路摆在他的面前，芸笙主动自发地将它四舍五入，看作是无声的剖明。
“他哪敢啊，现在全宁城谁不晓得，莲老板是秦三爷的人。跟莲老板翻脸，岂不是跟秦三爷对着干。”
见秦非然起家，莲官掩唇轻咳了两声：“三爷，我送您。”
芸笙宝贝似的接过道：“多谢莲老板。”
小厮应了，又为二人带上了门。秦非然这才收了面上体贴的神采，沉声道：“这些日子来了多少人？”
本来看戏的人群里，传来了一声声：“三爷。”
柳雁欢接受了这波突如其来的热忱，他俄然想起了甚么，猎奇道：“你方才说，谁被秦三爷看上了？”
“就单单来拜见你？”
莲官稍作回想：“此人道情周到，说话谨慎，他想替侄子在银行谋个差事，这才前来办理。”
“四五个吧，储备部、外汇部的居多，假贷部倒是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