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分歧夏季的凛冽冻人,两三只寥落的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好似在一同庆贺着那枝干上偷偷萌发的春芽。
沈敏瑜瞧着于娓娓自乱阵脚的模样只感觉心中的恶气长舒一口,她轻笑道:“比起你......我倒是更等候那位真正的敌手!”
于娓娓眉间的愁色一闪而过,她微微叹了口气,暗自腹诽道:“大抵这就是‘月晕而出,础润而雨’所推算出的征象吧?手上刚冒了血珠子,这不速之客便不请自来!且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在这景府里量她也不敢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情来!”
于娓娓蓦地昂首,一双骊珠美眸,目光明灭之间,四目相对,火花迸溅。
“嘶......”穿纱走线的针头头一不谨慎刺了于娓娓一下,指尖耐不住吃痛,她将冒着血珠的手指放入口中,腥甜的味道顷刻间充满了全部口腔,她不由微微蹙眉。
“饶了你?”沈敏瑜甩开她的下巴,起家踱了一个来回,那裙摆的琉璃配饰跟着她轻巧的步态珊珊作响。
沈敏瑜见她半天不吭气觉得是吓傻了,心下玩味缺缺道:“如果你畴前还未进入景家之时,你必然要仰着你那张狐媚子的脸要跟我争上几句,可现在你是如何了?变了性?恐怕不然......”沈敏瑜单手做扇子扇了扇,呼了口气,轻松道:“你装的如此不幸又如何呢?到头来......”说着话锋一转,“本日府上一应人等都去了城郊野的普陀寺祈福,你的身份比起施琅哥哥身边的大珍小珍高了去了,为何他没有带你?”
“吴妈妈!把这个轻贱的女人给我抓起来!”
“啊.......!”于娓娓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拧惊得神采煞白,噬心的疼痛从背心向外分散,她感到后背一阵发晕的炽热,额头不知何时生出了精密的汗珠。
说着她上前一步,这纤细的行动惹得于娓娓眉心一动。
莫非.....莫非我.....莫非我在施琅的心中真的只是一个替代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