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新用过的东西消毒打包,放进高压消毒锅里插好电,顺手翻开写字台上的灯,拿起奶奶留下的条记本看了起来……
“奶奶,他们这是做甚么?”薛琰看着衣衫褴褛的农夫,内心非常不忍,“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些干粮?”
郭太太不说,不即是薛琰猜不出来,就前两天榨油坊的事来看,这徐氏当初犯的事必定跟钱出脱不了干系了,郭太太不放心的她,估计也是这个启事。
薛琰正筹办下车呢,俄然就听外头两声娇滴滴的“表哥”,车帘就被人一把翻开了,“如何是你?”
“之前你大伯娘也管过事的,厥后你奶奶发了脾气,不准她再沾手家务,”郭太太不好跟女儿说徐氏的好话,含混道。
“修路?那动静可就大了,”并且这花消也只大不小,姜老太太有些踌躇。
真不如直接施粥舍饭呢,她们这些人不但能多得月钱,吃的也好。
徐云俏不屑的白了二姐一眼,装甚么装啊,谁不晓得徐家四位蜜斯,老二徐云娇长的最丑,以是才整天端着架子管东管西的,却不晓得她越是如许,表哥越讨厌她。
许静安说了半天,发明顾乐棠竟然歪在靠垫上睡着了,内心暗骂真是个纨绔,他挑开车帘探头看了看前头的马车,又暗骂许静昭不知好歹没有眼色,这么好一个男人,都不晓得抓机遇。
徐氏也瞥见了,她赶紧理了理衣衫,满脸是笑的看向缓缓停下的马车,没等她开口,两个侄女已经扑向第二辆马车了,“表哥……”
她抚掌道,“然后我们再在路口修个亭子,给奶奶立碑立传,叫过往的行人都晓得,洛平城有个姜老太太,不但陪着许老爷子赤手空拳挣下一大份家业,还心胸百姓,一心为乡民做功德!”
薛琰念叨去庄子上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姜老太太的腿日渐好转的时候,郭太太已经派人往庄子里安插筹办了。
“奶奶,我有一个发起,您要不要听一听?”薛琰这一起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动摇手里的扇子,“我们本年换个添寿的体比方何样?”
“我们只出去个十来天,还用交帐本?您把该安排的安排好,不敷的就叫管事去我们的铺子里取,将来您返来了跟各铺子销账不就行了?”薛琰看出来了,不管是郭太太还是姜老太太,对徐氏都不放心。
现在她心如油煎的站在大门口,不断的往街口探头,“如何还不到?”
薛琰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死鸭子嘴硬的顾乐棠,敏捷帮他把敷料贴好,“行了,我走了,你歇息吧。”
她忙抬眼望去,远远就瞥见许家的马车拐进街口,立马跳了起来,“那是许家的马车!”
当初徐氏管家,一个月从外账房支了几百两银子,可底下人还个个怨声载道,连月钱都没有拿到手。
“娘,你别担忧管家的事,这么些年了,人都是您用熟的,我们能出去个十天半月已经顶天了,大伯娘还能在家里折腾出花儿来?”
……
这小丫头,主张真是越来越多了,姜老太太笑问,“你有甚么好体例?”
见郭太太想留下来,薛琰直接不干了,她得把郭太太也带走才行,祖孙三个里,态度最不果断的就是郭太太了,万一叫人忽悠了,说出甚么话叫人抓了把柄就坏了,“娘,您可也得跟着去,不然奶奶年纪大了,我又甚么都不懂,到了庄子上,谁来照顾我们啊?”
薛琰冷冷一笑,“我如何不能在这儿?这但是许家的马车!徐三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