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英便对戴笠和李茂全道:“戴组长、老先生,请!”
黑衣人落地,恰好掉在密密匝匝的包抄圈中,四周满是黑洞洞的枪口,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黑衣人“咦”的一声,身子忙向后倒去,就在背部刚一着地之时,又蓦地双腿一缠,如同两把大铁剪直捣方云奇下盘。
看着戴笠小扣着桌面礼单的手指,孙殿英真恨不得取出军刀给他削掉,但脸上却只得堆满满笑容道:“戴组长放心,殿英给委员长与夫人也都备下了一份薄礼,托你带回南京代为进献,孙某感激不尽。”
李茂全晗首道:“如此最好。捕狼之人若为狼伤,徒惹天下人笑话耳!”
见老恩师沉吟不语,戴笠问道:“有甚么不当吗?”
果不出所料,黑衣人俄然一个鲤鱼打艇跃起来,在跃身而起的同时,暗里却用脚对着方云奇的下身狠狠踢来。
戴笠指着李茂全说:“这是戴某的恩师李茂全先生,前清湖北举人,国粹大师。此次传闻孙将军请出地宫宝贝,特地从南京赶来,欲一睹真貌,不知孙将军肯赏光否?”
若真如此,那校长可就食不甘味,夜不甘寐了。
闻听此言,孙殿英心中暗骂道:“我操你戴笠十八代祖宗,有人骂我孙殿英是个黑心的盗墓贼,我看你戴笠和蒋介石才是又大又黑的盗墓贼,因为你们的贪婪比谁都大!”
孙殿英与戴笠大惊,忙伏在地上,也纷繁拔枪在手。
早晨七点半,两辆卡车吼怒着驶来,停在状元楼下。
他中间站着白须飘洒,身穿玄色长衫,拄着拐杖的李茂全。前面站着身着戎装,目光炯炯,腰别双枪的方云奇。
正谈着,站在戴笠身后的方云奇俄然大喝一声:“把稳!”
此时,方云奇与孙殿英的手枪早已迸出火舌,直射门外房檐。
二人正说着,两部小汽车缓缓驶进院子,刚停稳,黄、马二人就跑步上前,各替本身的主子翻开车门。
戴笠亦笑道:“孙将军开天劈地头一遭,在地底下搞军事练习,军务繁忙,哪有暇顾及戴某呢。”
戴笠与孙殿英肩并肩走上楼来,戴笠上座,孙殿英与李茂全分坐两边。
“还望戴组长在蒋委员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替殿英摆脱,殿英自不敢有忘大恩大德,并有些许薄礼进献戴组长,望笑纳。”
“这个──这个──啊”孙殿英嗫嚅半晌,俄然双眼一转,指着戴笠身后的方云奇说道:
“不管如何说,现现在这东西是用于中国军队,也恰是用得正路,你说是不是。
只听得“啊”的一声,从房檐上掉下一个蒙面黑衣人,悄悄落在楼下空中上。
戴笠道:“这好办,我让马汉三先带人去状元楼检察一番,若无非常环境,我们再去。”
黄仁奎从前面的小汽车里下来,瞥见马汉三,便走上前拱拱手,道:“马主任,真不亏是戴老板部下十大干将之首啊,行动这么快。”
马汉3、黄仁奎则不断地在楼上楼下巡查。
戴笠对古玩有必然的爱好,平素也爱保藏一二,便敏捷在心中大略预算了上面这些东西的代价。
戴笠对方云奇暴露赞成的目光。
孙殿英颇显难堪,只得哈哈一笑:“戴老板,真会谈笑话。”
为确保万无一失,马汉三又在状元楼四周布上暗探明哨,盘问行人,凡可疑者一概逐出状元街。
戴笠穿戴中山装,头戴弁冕,胸前别着总理的像章,一副松散斯文的模样。
话音未落,就从戴笠身后飞起一脚将饭桌踢翻,拔双枪在手,将身一晃挡在戴笠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