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章太太脸一僵,手一顿,怔怔的看了康聿容一会儿,然后两行老泪溢了出来:“到底是不一样了,到底是不一样了啊。”
厥后,她一边和清儿玩着积木,一边若无其事的问:“清儿为甚么不本身用饭呢?”
第二个女人说:“她现在住在康家?”
康聿容说:“是。”
康聿容忙道:“不急不急,渐渐来。”
章仪之又感喟:“他们不住家里,听不见。”
“就是住家里,我也这么说。”这话是章太太说的,一听这语气就晓得对章盛呈他们有着极大的不满。
第二个女人言辞凿凿:“那必定是在外洋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要不然章家会休了她另娶?”
又是还小?
小男孩站在那儿,一对骨碌碌的大眼睛,怯怯的、猎奇的看着康聿容。
康聿容说:“我现在不是章家的人了,是个外人。不管是甚么事儿,我在场都分歧适。”
泪珠在眼眶里明灭,康聿容强忍着没让它掉下来。
饭后,章氏佳耦去午休了。
章仪之说:“这事儿,就因为你返来了我才要说的。要不是为这事儿,我还不让他们返来呢。”
第一个女人有点思疑:“康家这个女儿看着也不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啊?再说了,康家祖祖辈辈在这儿住着,哪一个不是规端方矩的?”
章太太又说:“你说她折腾也就算了,还见天的拴着呈儿,不管大事儿小事儿,只要呈儿分开一会儿,返来就开端和呈儿吵。有回你爹……呈儿他爹摔了腿进了病院,呈儿就在病院里陪了一天,她和呈儿又吵又嚷闹腾了五六天。这日子每天过的是鸡飞狗跳的,我们实在受不了了,就让他们出去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