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重新折好纸飞机，放到嘴前哈了口气，猛地掷出，足足飞了五六米才落地。
“爸爸，爸爸，快帮我修飞机！”
周赫煊前段时候听到蒋百里入狱的动静，还旁敲侧击的问了问老蒋，老蒋对此表示得非常气愤。
饭桌上人很多，周赫煊坐主位，徐志摩坐客位。张乐怡、孟小冬、婉容、廖雅泉、崔慧茀、崔慧梅顺次排座，崔氏姐妹本来是果断不肯上桌的，但在周家住久了也垂垂“入乡顺俗”。
就在徐志摩逗弄小灵均的时候，张乐怡出来喊道：“徐先生，筹办开饭了。”
别说周赫煊出来劝没用，即便是吴稚晖、张静江等国党四老，又或者是张学良亲身来劝，也都没法窜改常凯申的决策。
蒋百里此次被捕入狱跟国党派系斗争有关，相传有两种说法。一说是蒋百里不肯帮常凯申述服唐生智投降，另一说是蒋百里支撑门生唐生智起兵反蒋。
周赫煊一走就是几个月，小孩子的大脑没有发育完整，已经把亲爹都忘了。但毕竟血浓于水，周赫煊只抱着女儿逗弄半个钟头，小灵均当即跟他黏得不可。
“爸爸好短长，爸爸好短长！”
蒋百里被抓入狱后，徐志摩还义愤填膺，背着铺盖卷到监狱里跟姑父同住一晚。
反而是胡适、梁实秋、顾维钧等人，虽说不纳妾，但私底下都有恋人。用徐志摩的儿子徐积铠的原话来讲：父亲几个老朋友都有女分缘，都有女朋友。我跟胡适一起用饭，还见胡适带了美国女友来。
“会呀，会呀，”小灵均对劲道，“我会画小猫、小狗、小树、小花、小草、斗室子，妈妈和娘，另有阿姨们，都说我画得可好了。”
“哈哈哈哈，”徐志摩被逗得大笑，回身对周赫煊说，“明诚兄，你的女儿真敬爱。”
小灵均猎奇地看着徐志摩，因为家里没人戴眼镜，以是她对这个眼镜叔叔有点怕。她愣了愣，弱弱地说：“叔叔，你的眼睛猎奇特啊，会发光的。”
胡汉民，绝对绝对不能小觑，这小我在国党体系中影响力太大。
起码在常凯申斗倒粤派之前，绝对不敢把蒋百里放出监狱，不然百姓反动军内部要出大乱子。
小灵均拍动手儿喝采，蹦蹦跳跳地跑去把纸飞机捡起，学着老爸的模样张嘴哈气，然后用力把纸飞机掷出。可惜此次只飞了一米不到，小灵均显得有些不欢畅。
“宁”就是南京，代表人物为常凯申；“粤”则是广州，代表人物为胡汉民。两派已经干起来了，唐生智属于“粤派”首要将领。
“百里先生还好吧？”周赫煊问。
再过两个月，常凯申就要玩阴招，竟然设套囚禁胡汉民。但是他这下子捅了马蜂窝，汪兆铭再次趁机搞事，纠集“拥胡派”在广州另组新当局——以是说汪兆铭是搅屎棍呢，这家伙组建了好多百姓当局：武汉百姓当局、北平百姓当局、广州百姓当局，另有最后的伪南京百姓当局。
从常凯申的反应来看，蒋百里多数是真的悄悄支撑唐生智反蒋。并且以蒋百里在军界的影响力，一旦串连起来，结果将会非常严峻，老蒋不把蒋百里投进监狱才怪。
“嗯，味道很好。”周赫煊咀嚼的同时，视野偷偷朝其他几个女人扫去。只见孟小冬挑挑眉不说话，婉容只当没听到，廖雅泉则完整不在乎。反而是崔氏姐妹表示出不满，仿佛感觉婉容正在被大妇逼迫。
徐志摩没有看出那么多弯弯绕，只感受周家的这顿饭其乐融融，几位妻妾之间非常敦睦。不由心想：明诚兄胜我多矣，不但做学问高超，连在女人方面都那么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