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瑾俄然说:“周先生如果想见李宗吾先生,我们能够一同上路,我恰好要去自贡。”
不过,南怀瑾在小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熟读《资治通鉴》。他18岁读《四库全书》,20岁读道家文籍,26岁读《大藏经》,28岁读《永乐大典》、《四库备要》……终其平生浏览浩繁,并且没有特定的师父,大部分时候端赖本身悟。以是说他门路很野,他对儒道佛三教典范的解释,在很多人看来纯属离经叛道。
实在李宗吾的著作不但要《厚黑学》,四年前那篇《中国粹术之趋势》就很成心机。前者属于哲学册本,后者属于学术著作。就思惟学术程度看来,《中国粹术之趋势》在民国事排得上号的,此中一篇《宋儒之道统》放在当时属于奇文,从学术上把宋儒贬得一文不值。
南怀瑾道:“其言在耳,也是金石之言。”
“能够吧。”南怀瑾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个题目,普通人还真问不出来。
周赫煊笑道:“孔子不是讲了吗?邦无道,危行言孙,少说话多做事。
除此以外,李宗吾还写过《制宪与抗日》、《社会题目之我见》、《政治经济之我见》、《测验轨制之商讨》等阐述实际题目的文章。可惜,世人只记得他的《厚黑学》,只晓得他是厚黑教主李疯子。
固然南怀瑾厥后历任多所大学的传授,但他绝对跟学霸沾不上边。乃至因为数学成绩太差,南怀瑾小学毕业成绩倒数第一,只能拿到肄业证书。
南怀瑾又问:“当今之世,有道还是无道?是该乘时而驾,还是蓬累以行?”
周赫煊苦笑道:“孔子是否遭到老子的影响,恐怕只能问孔子本人。至于儒道两家的隐士思惟,除了醉心于修仙的以外,其他应当是没甚么辨别的。他们的主旨都是救世治国,只不过体例体例分歧。道家隐士主张因势利导,以柔化万物,居山林而润天下;儒家则是主动出世,在万不得已之下才退隐,退隐以后还想着做‘山中宰相’。”
周赫煊说:“子所言者,其人与骨皆已朽矣,独其言在耳。”
南怀瑾惊奇道:“危行言孙是如许解的?很多人都了解为‘保持品性高洁而谦逊待时’。”
周赫煊俄然感觉很没意义,如果他面对的是40岁的南怀瑾,两人必定有很多话题能够聊。但22岁的南怀瑾太稚嫩了,很多书都没读过,更没构成本身的思惟,只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小青年罢了。
周赫煊弥补道:“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
这话是孔子对门生说的,意义是:国度有道,那就该大胆做事大胆发言,如果国度无道,那就要尽力做事谨慎说话。
周赫煊懒得再吊书袋子,说道:“今时与春秋战国分歧,民族主义的鼓起,让国度和民族的观点深切民气。而日本对中国的侵犯,也不像战国争雄。百姓当局必定有如许那样的缺点,但隐士思惟毫不能有,因为抖擞抗战是每其中国人义不容辞的任务。”
南怀瑾问:“李将军真有那么短长?”
南怀瑾放心道:“周先生说得是,没需求科学权威。”
南怀瑾说:“我不是有隐士思惟,而是对当下的很多事情看不惯。李宗吾先生分开成都之前,我们常常在少城公园集会,他对时势骂得很凶,我也深觉得然。是以我现在很冲突,一方面想要热血报国,一方面又对国府的某些行动深恶痛绝,这该如何面对?”
“李先生现在还在成都吗?”周赫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