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哈哈笑道:“如何记不住,你岳忱安敬了我两杯酒,庆贺我旗开得胜来着。”
岳忱安受宠若惊的握住吴佩孚的手,忙说道:“您说的对,民国七年时第三师南下衡阳,在北京的践行酒会上,我曾有幸一睹玉帅的风采,想不到玉帅还能记得我。”
“刷!”月台上的直军兵士整齐齐截的行持枪礼,周栋良和岳忱安齐齐向前一步还礼道:“玉帅!”
张鼎勋倒吸了一口寒气,结结巴巴道:“这个……我也不晓得,但请徐参谋长放心,我第四混成旅绝对忠心耿耿!”
吴佩孚站定,目光炯炯的看了周栋良和岳忱安一眼,脸上暴露了温暖的笑容,对岳忱安伸出了手:“岳副旅长,我们又见面了,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前次见面时还是民国七年吧。”
他正要说话给段祺瑞发电,俄然面前的电话跳了起来,嘀铃铃的铃声将他吓了一跳,愣了数秒钟,他一把接起了电话:“喂,这里是司令部。”
话说了一半,电话忽的嘟嘟断掉了,刘文璞喂了几声,生机道:“通信兵,他娘的电话如何断了。”
吴佩孚大手一挥:“准了。”
刘文璞摇了点头,拧着眉头去草拟电报了。
刘文璞道:“第十五师叛变,第一师叛变,有没有能够,我军中另有军队也叛变了,或是有叛变的能够。”
岳忱安大喜过望,啪的打了个立正道:“卑职服从。玉帅,卑职归附以来寸功未立,还请命此次进军以第十五师为雄师前锋。”
“还礼!”一个大嗓门的直军军官挺直胸膛大喝道。
岳忱安听了大喜,面上却谦善的摆手道:“栋良兄廖赞,我才疏学浅,哪能担得起师长重担,说句至心话,我但愿玉帅能派一名新师长来批示本师,而我能做个旅长就心对劲足了。”
一行人来到军列中部的车厢,车厢门翻开,从内里走出一个披着黑着将军大氅的中年人来,此人一嘴短短的红胡子,长脸高额,颧骨很高,有些凸起的大眼流露着慑人的霸道之气,他就是赫赫驰名的直军前敌总批示兼西路军总司令吴佩孚。
两人谛视望着西方,过了几分钟,一列冒着浓烟的铁甲车头拖拽着长长的军列缓缓驶入车站,车轮间喷出的大团水蒸气满盈了全部车站。
……
第八十章 直捣北京(八)
琉璃店车站,昨夜的大火早被毁灭,车站库房被燃烧大半,残壁断垣间还冒着浓烟,清理出的门路两边横叠着死去皖军的尸身,被一辆辆小车搬运至车站东侧的沟谷,尸身很快就将谷底填满,直军当场填土,将尸身埋葬,因而乎琉璃店少了一个知名谷地,多了一个填满骸骨的土包。
各路直军打扫掉涿州的皖军后,遵循吴佩孚号令,齐聚到琉璃店车站,一时候琉璃店周遭几十里被雄师挤得满满铛铛,各军队军旗招展,号角连营,军威空前状况。
岳忱安脸上出现冲动的笑容,心中的那点忐忑完整没了,挺直胸膛诚心的说道:“玉帅,实在我很早之前就敬慕您了,但愿能留在您麾下,效犬马之劳。”
通信兵忙出去查抄一番,道:“陈述长官,看模样是城外的电话线断了,我们当即派人查验。”
刘文璞道:“张旅长,我是放心你的,只是你要警戒别人,我这不是特指谁,只是给你提个醒,我军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我们不能乱,要稳住,要撑住……”
车站长长的月台上站满了全部武装的直军兵士,他们一个个腰杆挺得笔挺,步枪上的刺刀寒光闪闪,刀身残留着血迹斑斑,可见这支军队并非是充作依仗的模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