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手一碰到短刀的手把,就收回“滋滋”的电流声,他的哀嚎声就更大了。
方才只顾着对于中年男人了,并没有重视到,他已经有一会儿没有叫月娥姐的名字了,乃至于连他甚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我都不晓得。
没想到他这么死沉死沉的,月娥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唐明杰从我的身上推开,我总算是喘了一口气。
他一边痛苦地哀嚎着,一边双手锤着湿软的地盘,仿佛想将这山川都震穿。
月娥姐把我扶起来靠在树身上,我怠倦地闭上眼睛。连悄悄呼吸的时候,都感觉五脏六腑像被车轮子几次碾压过一样的痛。
张着嘴巴,内里有一股恶臭的味道飘出来。
中年男人收回痛苦的嚎叫声,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他抛弃柴刀,想伸手把扎在贰心口上的短刀拔出来。
比及我把手里的短刀,精确无误地扎进他的心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吼怒着飞起一掌,把我狠狠地拍在了地上。
也不晓得月娥姐躲到那里去了,唐明杰那边一时半会儿仿佛也没有找到她。在那边跟老鹰抓小鸡一样,一向叫着月娥姐的名字,这也让我稍稍的欣喜了一下。
我之前一向很顾忌他身上的冥火,也确切烫得我呲牙咧嘴的。以是他很对劲,像一只猫在逗一只毫无抵挡才气的老鼠的一样。
我撑着剧痛的身材往中间挪了一下,怕他的余震涉及到我。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树棍,应当是在地上临时捡的,也能够是之前中年男人追我的时候砍下来的。
我把短刀从他的身上拔下来,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刚一转头,脑门上就劈面地被当头一棒敲下来。
我躲也没力量躲,恰好压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我没有被唐明杰的这一棍子打死,我都将近被他压死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一刹时我都觉得我要死在这里了。我展开眼睛,就看到唐明杰微胖的身材已经直挺挺地往我身上倒了下来。
他身上的冥火也在渐渐的暗淡下去,最后,只变成了一缕转眼即逝的白烟。而他也变成了一具包裹着焦黑外皮的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