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知县大老爷教谕。”
二人领命而去,直到天气擦黑才返来。
宝塔寺前的庙会已经持续了数年,每年一次,用时十天,不是节日胜似节日,乃是新宁县可贵的热烈繁华之地,其间商品种类略有些单调,除了吃喝玩乐的物什以外,其他多是新宁本地的各种特产,如外相、草药等等。
“都起来吧。本官幼年德薄,为朝廷看重到此守牧一方,今后望诸位与本官同心同德将本县管理好,如有才气出众的,本官不吝将其向朝廷保举。”赵彦晓得本身初来乍到,面相年青没有官威,但有些话却还是要说的。
此次会晤主如果在底下众官吏面前露个脸,以是赵彦又说了几句话以后便让世人都散了,堂上只留下了主簿、典史以及六房的书吏。
主簿曹方仓促来到后衙,见到赵彦后不由眉眼带笑道:“不知县尊呼唤下官有何调派?”
赵彦对此并不在乎,他在堂上坐下后扫了一眼,堂下站着包含主簿曹方、典史顾袏车在内的十几名官吏,两侧则别离站着两排手持水火棍的衙役,想来这便是新宁县内统统的公事职员了。
赵彦领着赵构和赵九信步迈入寺内,随后一眼便看到了院中那座矮小的七层宝塔,其高度虽只要几丈,但表面装潢的却非常精美华贵,引得很多香客膜拜祷告。
自古佛要金装,其外在远比玄门要豪华的多,赵彦已是见怪不怪。
子孙堂门口站着一名知客僧,一对佳耦从堂内走了出来,男人向知客僧拜了拜,道:“这位大师,我佳耦二人结婚数年,却一无所出,传闻贵寺子孙堂灵验,特来求子,不知大师可有教我?”
赵构点点头,接着道:“那些人前面说的都一样,先斋戒七天,接着烧香沐浴后在子孙堂前面的净室里住一晚,也有怕求不上住好几晚的,更有多次前去求子的。这些妇人早晨住在净室里间,他们的男人住在外间,然后这些妇人们早晨都会做梦,有的说梦见佛祖送子,也有的说梦见罗汉送子,就是没有人梦到观音娘娘送子,到最后这些妇人中十个内里倒是有六七个都有了孩子。”
男人仓猝答道:“鄙人就是听朋友提及这才陪浑家前来贵寺的,此中端方鄙人都懂,这里是鄙人的香油钱,还请大师寻一净室让我佳耦二人斋戒沐浴。”
赵彦听完两人探听来的动静后不由深思不语,他是个无shen论者,对于宝塔寺子孙堂求子灵验的事天然是嗤之以鼻,不过现在百姓多愚笨,只要不冒犯法律,那本身便没有需求过量干与,只是本日去宝塔寺转了一圈,亲眼目睹了有人前去求子,他老是感觉有些处所不对劲,等回到县衙才想起来,那名知客僧固然浓眉大眼,宝相寂静中却带着些yin邪之色,特别是他察看那名少妇时的眼神,专门盯着少妇的脸和紧急部位看,这可不是一名和尚应有的作为,以是他才让赵构和赵九前去密查动静。
“是。”周德站出来,道:“禀县尊,我县共有九千八百二十三户,计两万余人,积年赋税多有拖欠者,以客岁来讲,共征缴丁银……”
这座宝塔寺占地约有七八亩,相对于那些大寺庙来讲并不算大,却也不算小,寺里有大雄宝殿,法堂,经堂,照堂,讲堂,毗卢殿,天王殿,伽蓝殿等佛门诸殿,而后在寺内最深处有一座子孙堂,这倒是寺内最吸惹人的处所。
赵彦在子孙堂外看了几眼,发明这座子孙堂并不大,内里只供奉着一尊送子观音,固然处所不大,但出来上香祈愿的人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