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话音刚落,门外却传来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员外,小子赵彦前来拜见。”
王家,王业书房。
“嗯?”王业等了半晌,见王麟还是未出声,不由展开双眼想看看王麟在搞甚么花样。
王业的肝火本来已经下去了很多,但是王麟说的话却又重新火上浇油,只见他起脚踹开王麟,随后从管家王九手中抢过藤条,一边抽打王麟,一边喝道:“你个混帐东西,老夫是童生,你兄长更是举人,现在也已成为正七品的县令,说是为我们王家光宗耀祖也不为过。你呢?识字不过数百,所学不过戋戋几篇蒙书,连人所众知的《品德经》都背不下来。老夫念你迟笨,读书不易,故而将《品德经》改成几首三岁蒙童所学的唐诗,你竟然还是背不出。背不出也就算了,看在你故去的娘的份上,老夫最多只会呵叱你几句,但是你还筹算拿你本身所作的歪诗来乱来老夫,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与其留着你今后让我王家蒙羞,不如老夫本日便打死你……”
王业苦笑一声,请赵彦坐下以后才道:“贤侄见笑了。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礼,老夫年近天命之年,倒是不知还能活多久,独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季子,何如他倒是不争气,毕竟不能让老夫放心呐。”
“哦。”
“混账……”王业听到‘王麟版’的《静夜思》不由怒极,想也没想便向内里吼道:“来人,给老夫拿藤条来,明天老夫要好好经验经验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王麟闻言如奉纶音,忙接道:“床前……床前……床前没有光,疑是……未开窗。举头……举头碰到墙,低头泪满眶。”
“贤侄还会看相?”王业见赵彦说的一本端庄,虽说不信,表情却好了很多。
那店铺本来就是王业的,改不改名字、是否只卖番笕与香皂,提及来并不关赵彦甚么事,并且赵彦也并不在乎,只要王业能照实将红利所得按月送到他的手中,哪怕王大户将脂粉店的名字改成‘屁香阁’,赵彦也会包管一点定见也没有。
“老爷,可使不得啊。”管家王九见王业动了真怒,那藤条都是用了死力抽在王麟身上,顿时也顾不得主仆有别,仓猝欺身上去护住王麟,口中不断的为其讨情,拉扯间,连带着王九的身上也被抽了几藤条。
见赵彦点头承诺下来,王业伸出第二根手指,道:“第二件事,番笕之名已然被传了出去,老夫在京中有一名老友,昨日他来信想要从老夫这里买进番笕,然后运到都城去卖,他问老夫能给到甚么代价,又能一次给出多少货。”
王业闻言并未答话,而是先对表面伤痕累累的王麟低声喝道:“去你娘灵前跪着,稍后老夫再经验你。”
赵彦嘴里老是吐出一些新奇的名词,王业已然见怪不怪,闻言问道:“何谓分级订价?”
“呃……不是背一首就行了吗?”
赵彦对引着本身过来的仆人笑了笑,随即迈步走进了王业的书房。赵彦来王家的次数不算少,王家的下人们垂垂也跟他熟了,再加上有王业的叮咛,以是赵彦来王家无需通传,哪知本日被仆人引着来到王业书房以外时,倒是碰到了一场好戏。
薄利多销倒也不错,不过听到王业将香皂的批发价一下子降到了四百文,赵彦内心还是有些肉疼,这可都是钱啊。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爹,我没背错吧?”
王业笑道:“香皂问世不久,现在所用者仅限于州城附近,不过想来用不了多久京中也会有所耳闻。老夫昨夜考虑,如果将香皂订价四百文,番笕订价四十五文,贤侄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