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至尊如此恭敬,荀姑姑又岂会禁止?
于长史道:“这位荀女官,似是成心靠近世子。”
远的不说,就说近在面前的“过年”这一件事。萧虞这边还没回过味儿来呢,于长史就已经将需求走年礼的人家列成了票据,呈到了她面前。只等王府这边完整安设下来以后,便能够停止这项情面来往活动了。
实在,皇室的犒赏嘛,交来回回就那么些花腔。燕王作为戌边的藩王,是每年都会有天使专门到燕地搬赏的。
待荀姑姑念完了,将黄绢一合,扬声喊出了最后一句:“燕王世子接旨。”
要晓得,自康帝朝科举制推行胜利以来,人才不要太多。你不干闲事,有的是人乐意替你干!
萧虞只笑不语。
只得不了了之了。
她转过身来,扣问于长史:“于长史如何看?”
萧虞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单对孤如许呢,还是对着统统王世子都是如此?”
总而言之,这些东西,萧虞是见很多了,底子就不感觉希奇了。她百无聊赖地听着,乃至另有闲心预算了一下:光是物品清单,荀姑姑念了就有一刻钟。
待萧虞拉着荀姑姑到了待客的前厅时,于长史不但备好了茶,更摆好了香案。
荀姑姑见了,内心感慨一番这燕王世子的谨慎,感觉燕王府对至尊当真是恭亲恋慕,不肯有涓滴怠慢。
“礼不成废。”萧虞只说了这四个字,便笑着道,“姑姑先坐下歇息半晌,饮杯清茶,待孤沐浴换衣过后,再来拜领。”
萧虞到了前厅,在香案前的蒲团上跪下,恭敬下拜:“臣燕王世子萧虞听旨。”
凤凰是瑞兽,又是百鸟之王,牡丹亦是花中之冠。鉴于女子多爱美,多年来皇室中的常服规制就更加松泛,只要选色不出五正色,图案够高大上,其他的……随便!
萧虞心头一凛,自嘲一笑:“看来,倒是高慢估了本身的定力。”
啧,这可真是大手笔呀!
红裙之上则是金线勾画出了层层叠叠的牡丹,行动间流光溢彩。乍一看,那牡丹竟似活的普通。
夸完以后,略做总结,申明至尊的犒赏不是无缘无端的,都是因为以上启事。
手忙脚乱甚么的,不过是遁词。毕竟,几个王世子身边都跟着长史呢,何用他们事事亲为?
――别的不说,单看候在厅外那几排抬箱子、端托盘的宫人,便晓得这是至尊发了犒赏下来。
幸亏于长史夙来稳妥,待萧虞回到鹰扬殿时,红鸾已经备好了热水,兑好了精油等物。
谁还真会闲的没事,和这群宗室死磕到底?
“不、不、不,”萧虞连连点头,“孤不能拿燕王府去博。”
于长史道:“若世子实在放不下,搏上一搏也无不成。”
他们还能如何?
萧虞之以是这么说,不过就是变相地问一问:本日这犒赏是几位王世子都有呢,还是单她一人有呢?
别的,燕王作为宗正,每三年一度的皇室祭奠,他也是要进京的。而每次入京,至尊也都会再赏一次。
那就是都有了?
作为至尊的死忠,荀姑姑看向萧虞的目光更加驯良了,暖和地说:“不必如此费事的。”
遵还是例,萧虞不但要昌大驱逐,过后还要到午门拜谢。
荀姑姑笑眯眯地说:“世子,至尊说了,固然离了燕地,但帝都也是世子的家,叫世子放心。至于年节里的用度,至尊已叮咛了六尚,不必世子操心。”
旨意传达到了,犒赏也送了,荀姑姑不敢担搁,当即就向萧虞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