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压下了心头那丝对帝位的巴望,只做未觉,微微一笑,眉宇之间锋芒毕露。
说白了,这就是双标。
就像她本身说的,萧澄是天下之主,天下人都该来奉侍他,他便是华侈些许又如何呢?
这话萧虞却不爱听了:“手腕狠辣,也不过情势所迫。如果能够,哪个天子不想做个万人奖饰的仁德之君?”
萧虞会心,便抱着萧澄的手臂晃了晃,撒娇道:“至尊,我走累了!”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郑麟退了出去,一面叮咛人去宣召三位王世子,一面叮咛六尚筹办酒宴、歌舞。
那既然如此,你们就该清正廉洁、尽忠职守,乃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对此,别人如何想不晓得,归正萧澄是挺附和的。
郑麟趁机便让前面的人把肩與抬了过来,萧虞扶着他坐好,这才坐到了前面那架稍小的上面去。
萧虞到底是燕王府娇养大的,常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惯了,而大晋萧氏对皇族也的确够宽大。当然,也能够是本日里和这位天下至尊处得太久,他又太驯良、太没有侵犯性,令萧虞不自发便展露了赋性。
“说的也是。”萧澄发笑。
这时,一个小黄门悄悄在内殿门口探头探脑,郑麟眼尖瞥见了。
萧虞的神采有一瞬的生硬,脸上的笑容也有些难堪起来。
前面那句,是对萧虞说的。
郑麟就在门口候着,肩與等物都是现成的,一听至尊要出门,他就叮咛下边的人抬了出来。
打住,打住!
本来,她入京的那天早晨,宫中已是备好了酒宴的。但事有不巧,萧樗受了伤,此事只能作罢。本日既然聚齐了,便干脆补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