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都这么多年了,至尊本年已经而立,英国公长至尊两岁,已是三十有二。这俩人还俱都未曾婚配,至尊无后,英国公也偶然寻个夫婿。
萧虞到这会儿还影象犹新:那种掺杂着记念、神驰、惭愧却又决然的神情, 庞大的差点令萧虞剖析不清楚。
倒是侍膳女官一见三人出去,便赶紧号召宫娥、寺人们传膳,这会儿冷烹热炒、汤水鲜炖的,已经摆了一大桌子。
早在萧澄复苏的次日, 萧虞便将英国公献药之事照实禀报了。萧澄当时的神采……如何说呢?
萧澄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这就要考虑当时的情势了。”
她究竟是不是用心的,徐澈是不敢在这个时候问的。而萧澄也不知是如何了,竟真就顺着萧虞的意义了:“那也行。”
――归正,来日方长!
――做一地藩王,和做天下之主到底是不一样的。前者尽管一地兴衰,本身就对本地熟谙至极,天然能够顺心而行;后者却要考虑更多:得得胜弊、行缓行急、各方情势……
萧澄故意拉拢他们,便略显责怪地对萧虞道:“叫甚么徐大人?当真算起来,他是朕的表侄,你是朕的从子,你便是喊他一声表兄也是使得的。”
徐澈跟在二人身后, 完整插不上嘴,不由深感挫败。
待徐澈拜别,萧虞才道:“阿虞确有很多不解之处,还望至尊一一解惑。”
当时的情势是如何的呢?
因此,就更加不敢在她面前失礼。
“至尊说的也是,”萧虞压下心头的绝望,却又道,“只是她的药于至尊无益,阿虞老是想着,如何赏都是不为过的!”
萧虞嘲笑:“尽诛!”
然后,叔侄二人便又其乐融融地用起午膳来,时不时还号召一下徐澈,作为东道主,绝对不失礼数。
可不管是萧澄还是萧虞,对此都毫不在乎。
――坏丫头,你到底是不是用心的?
见他只是微微喘气,脸颊也只是略有些潮红, 萧虞表情大好, 上前扶住他, 笑道:“看至尊的气色, 已然大好。想来,过不了多少光阴,便能规复如初了。”
但此时萧虞在侧,且对他的态度比起前几次相遇都要冷酷守礼很多。这让徐澈内心很没底,不知是否是因为前次之事。
“那是建安五年的一件旧事,”萧虞考虑了一下言辞,娓娓道来,“奏折上奏的是江浙浩繁官员结合,欺上瞒下,贪墨救灾粮款一事。但元帝的批复,倒是只诛杀了寥寥数人,其他人等,便是情节严峻者也不过是徙三千里,情劫较轻者免官,再轻者竟还许输金赎罪!”
“那就算了,”萧澄拿起象牙箸,给萧虞夹了一块儿白玉豆腐,“来,用膳吧。”
见她如此,萧澄也不打搅她,静等她渐渐消化。
只是……
萧澄:“……”
萧澄发笑:“行了,行了,若你真想谢她,将年礼加厚一些也就是了。”
但是,萧虞倒是笑着看了他一眼,打趣般地推拒了:“可别。毕竟过了年,徐大人就是阿虞的教员了,喊表兄成甚么模样?”
按理说,一个才御极六年的年青帝王,不该该失了锐气才是啊!
“只是你还是不附和,对吗?”萧澄只看她神采,便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萧澄被她扶着跨进殿门, 也绝身上出了层薄汗,竟是松快了很多, 心头那股气一下子也就散了。
萧澄抬了抬下巴,表示道:“说来听听。”
――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