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一击未竟全功,却涓滴不给李长风喘气的机遇。他手腕一抖,长戟如灵蛇般敏捷窜改方向,朝着李长风的胸口刺去。李长风此时旧力已去,新力未生,遁藏已然不及,只能拼尽尽力将手中长剑横在身前抵挡。“噗!”长戟重重地刺在长剑上,庞大的打击力震得长剑脱手而飞,李长风也被这股力量击飞出去,如断了线的鹞子普通,重重地跌倒在地。
在破营之处,明军兵士在镶蓝旗马队暴风暴雨般的进犯下,纷繁被砍翻在地。他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锋利得仿佛要将人的耳膜扯破。但是,即便身处绝境,明军也并未坐以待毙。半空中,几十个扑灭的火药罐被明军兵士奋力腾空丢出,带着复仇的肝火,精准地落在建奴马队麋集之处。“轰!轰!轰!”蓦地间,一声声巨响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四周的马队掀翻,一时候血肉横飞。
明军与汉军正堕入狠恶焦灼的战役当中,两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疆场上硝烟满盈,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明军铳兵仰仗着铁甲防护与精准射击,打的汉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明虎帐中发作出一阵又一阵连缀不断的齐射。火铳放射出的铅弹如雨点般朝着建奴马队飞去,很多马队的铠甲在这麋集的火力下崩离崩溃,被击中的马队发作声声惨叫,从马背上坠落。而那激昂的鼓声也连缀响起,一阵密过一阵,仿佛在催促着兵士们搏命一战,又似在为这惨烈的疆场奏响哀歌。
而阿敏则勒住战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李长风,眼中尽是对劲与不屑:“李长风,你也不过如此!本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再次举起长戟,朝着李长风狠狠刺去……
李长风在阵中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双眼几近要喷出火来。他深知,若不尽快稳住阵脚,这场战役将会一败涂地。“稳住!不要慌!长枪兵结阵!火枪兵找掩体反击!”李长风挥动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大喊着,试图重新构造起有效的防备。
“大哥!”不远处的李长林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心急如焚地朝着李长风这边冲来,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通风,将禁止他的后金兵士纷繁挑落马下。
建奴马队也不甘逞强,他们敏捷张弓搭箭,如蝗虫般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普通落入明军阵中。“砰砰”之声不断于耳,箭矢狠狠地戳在明军的盾牌上,收回沉闷的声响。很多明军兵士遁藏不及,被利箭射中,接连栽倒在地,鲜血在他们倒下的处所敏捷伸展开来。
阿敏拨转马头再次转眼即至,他高高举起长戟,自上而下猛地劈下,这一击包含着千钧之力,氛围仿佛都被扯破,收回锋利的吼怒。李长风瞪大双眼,咬着牙,双手用力将长剑向上迎去。“铛!”的一声巨响,如同洪钟轰鸣,震得四周的兵士耳膜生疼。李长风只感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顺着长剑传来,手臂刹时麻痹,双脚不由自主地在地上向后滑行了数尺,留下两道深深的陈迹。
"李成梁的崽子!"镶蓝旗贝勒的金漆面甲俄然爆开,暴露那道横贯左脸的箭疤。戟头雕着的狼首噬日纹,重重的砸向了李长风的脑袋。李长风举剑格挡的顷刻,戟刃俄然变招下劈,锋刃擦着铁护腕刮出连串火星。
轰!第一波战马撞在盾面,木屑混着冰碴迸溅。庞大的力道令赵小六的虎口刹时崩裂,猛的吐了一口鲜血,为了活命他却死命抵住盾牌。透过盾缝,他瞥见了镶蓝旗锐兵狰狞的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