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柔不由啊了一声,才道:“这‘明月宫主’的意义是,十年烟雨楼之约,打消了?”
慕容逸雪笑道:“就凭沐兄这些话,已无疑是斗酒的妙手。”
沐长风打量着林语柔,朗声笑道:“慕容兄,我虽要找你斗酒,但却不是明天。你已喝了起码一坛秋露白,沐某却滴酒未沾。你方才发挥剑法时已动了真气,体力天然不是顶峰。如此算来,天时天时人和都被我占了去,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林语柔在一旁,悄悄的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逸雪哥哥,你本日已喝了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沐长风也是愣了半晌:“如何?慕容兄莫非先前也与他交过手?”
林语柔游移着说道:“会不会是有人冒充‘明月宫主’的笔迹?”
慕容逸雪像是失了魂似的,只是喃喃自语道:“这如何能够…如何能够…”林语柔悄悄的接过了这封信,只瞧见上面清秀的笔迹写道:宿恨已逝,明月已去。烟雨之约,烟消云散。
沐长风云里雾里的,此时明白了个大抵,说道:“慕容兄,这暗器但是青面人收回来的,莫非青面人就是‘明月宫主’吗?”
林语柔也忍不住问道:“逸雪哥哥,这信上写的甚么?”
慕容逸雪苦笑道:“不错,我们已商定十年后在烟雨楼决斗。”
沐长风的神采也变了,江湖中的人都晓得,他与司马玄的友情不浅,他俄然一掌震在桌上,震得酒碗,碟儿四散飞起,厉声道:“早知他是殛毙司马前辈的凶手,我沐长风定将他碎尸万段!”
林语柔也忍不住眨着眼笑笑,她已感觉这陌生的剑客不像最后那样恶感了,起码他不肯乘人之危,已算是豪杰的行动。
沐长风倒了碗酒干了下去,才叹道:“此人的轻功实在太短长,我掠上屋脊时,与他已差了起码三个起落,我厥后逐步能追上他,他却蓦地一回顾…”他又苦笑道:“这提及来实在忸捏,倒不是沐或人胆量小,他转头时,倒是戴了面具的,那面具的模样实在太吓人,我愣了半晌,脚程也慢了下来,他又借机展开轻功,将间隔拉开了,我瞧见追他有望,怕是你在这里碰到甚么伤害,便赶了返来。”
慕容逸雪道:“可有瞧见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