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怜喃喃道:“本来后山竟是如此瑰丽之境,只是不知为何师父不让我们前来?”
南宫怜心中一暖,眼神又变得明朗起来:“裳儿,你过来,我将方才这一式‘落英缤纷’传与你。”
花田绝顶,青山岑岭。走近看来,在山岳下却有一条小径,峰前怪石嶙峋,云裳感觉身边冷风袭来,侧身一看,只吓得双腿发软,两旁竟是万丈沟壑,如果一不留意跌落下去,定然粉身碎骨。云裳俄然感觉身子一轻,重心似也掌控不住,不由‘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本身就像是云朵般飘起,心道:我命休矣!此后再也见不到大师哥了么。恍然间,本身又感受身子暖和,身边再无冷风,只听到有人轻声道:“到啦。”云裳睁眼一看,本身竟靠在南宫怜怀里,只感觉他的胸膛像陆地般宽广,又像是东风般暖和,越想越感觉羞怯,脸又红了起来。
云裳挽着南宫怜的手臂,柔声道:“大师哥,这些话你不爱听,今后我不说便是啦。”
南宫怜心想,这后山邻近绝壁峭壁,险要的很,师父再三叮咛不成超越,但瞧向小师妹一脸等候的神采,晓得她孩子气般短长,又不忍心回绝,合法迟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云裳又撅起小嘴道:“你不带我去,我今后便不要再理睬你啦。”
南宫怜似是想到了甚么,浅笑道:“裳儿,你说那花朵都雅么?”云裳笑道:“都雅呀,只是不知那花叫甚么名字。”
正想着,两人又不觉走出两里路,却闻声水流淌湍急的声音,昂首望去,水流如珠帘般匹练而下,倒是一帘瀑布。
这蜡烛点亮倒不打紧,南宫怜已被面前的气象骇得呆住,这石室以内,鲜明摆着两具白森森的枯骨!南宫怜一惊,手中的蜡烛也几乎掉落在地。细心看来,这两具骸骨已有起码十年之久,尸身上的精神早已腐臭不见,只剩下这两具森寒的白骨。这两具骸骨却不是完整的,左面那具肋骨断了数根,像是被金丝绵掌此类武功以内力震碎,右面那具则是胸腔处骨骼有了缺痕,似是利器击打而至,像是剑伤。
这石门一开,内里阴寒的气味便冒但是出,南宫怜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道:这洞里不知有甚么古怪,阴沉森的甚是可怖。石门内没瞧见烛台,南宫怜又用火石将蜡烛扑灭,本来方才一阵风袭来,竟将南宫怜手中的蜡烛燃烧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定理。可风头日渐大于授业恩师,南宫怜又怎会好受。
吾得奸人所害困于此室,吾自知难逃一死,将吾之毕生所学记实在此室石壁之上,此乃天下武学之巅…读到这里前面却没有字了,南宫怜心想:这‘巅’字前面必是一个‘峰’字,这前辈未免也太狂傲,竟说本身的武功是天下第一,想必他字未写完,另一前辈便突入石室与他决死斗争,这句话竟成了他最后的遗言。却不知为何,南宫怜瞧着这具枯骨,心中不由悲怆万千,就忍不住热泪落下。
南宫怜自石壁上取下一支蜡烛,徐行前行,碰到烛台便点亮,约十步就有一对烛台,南宫怜已点亮十数对,疑道:这灯烛看似已丰年初未利用了,名剑门建派已有上百年,这洞里的仆人先前又与名剑门有甚么干系?
云水阁是杭城闻名的点心作坊,云裳最爱好那边的玫瑰酥。她就像是爱吃糖果的孩子,尝到好吃的糕点就会高兴的笑着,而南宫怜最喜好看到她欢乐的模样。
这时又是阴风一阵,吹得那枯骨咯吱作响,南宫怜看向那骷髅来回摆动,像是瞧着本身普通,不由到手一抖,蜡烛跌落在地,他俯下身来拾起蜡烛,微小的烛光下却映出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