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怖沉默了一会，“大将军，阿姐曾跟无怖说过，只要大将军和冠军侯垂询，哪怕是事涉灭族之祸，无怖也可直言无妨”。
卫大将军寂然一叹，“你们去吧”。
“我要去病”。
卫大将军说到这已是声色俱厉，无惭无怖恭声应了，轻手重脚退了出去，卫大将军半晌没转动，然后悄悄吐了口气，歪上床伸手抚上我的小腹，我动了动，含含混糊嗯了一声，他低低一笑，叫了声娘子，我翻个身背对他，他从背后抱住我，“娘子醒醒，为夫好无聊”。
“滚远些，谁要与你缠绵！”
“去病不是在这？你不是很喜好伉儿？再说娘因明昇的事罚他每天写两个时候的《孝经》，你不心疼？”
他温热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我的小腹，“娘子，为夫去将伉儿接来给你侍疾可好？”
他眉梢眼角满是和顺，“你虽命大夫说他要卧床疗养，但娘岂是那么好乱来的，说他不懂孝悌，天然要抄抄《孝经》”。
我翻身瞪大眼睛看向他，“罚他？”
“……”
“治不治得好？”
“言儿是韩嫣死前不久跟我说的，出了那样的事，估计她厥后也没心机查了”。
卫大将军开口，“是致女子不孕的寒药，言儿曾跟我说过”。“甚么！”无惭腾地站了起来，“是甚么人做的？”
“你直说就是”。
卫大将军嘴上不说，内心却绝对是痛恨他家娘亲的，表示之一是不顾卫老太太的反对接了卫伉进了暖玉山庄，表示之二就是他回大将军府的次数越来越少，逗留的时候也越来越短，而某个一向偷偷翻春宫想方设法的要禁止他回大将军府的人一发明这个偏向，当即做贤惠状时不时劝他多归去看看，然后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理直气壮回视。
“她既然在匈奴那边治好了，可有体例再去求些药返来？”
内里有人远远应了一声，我闭上眼睛不再理他，他亲亲我的脸，“现在在这也好，离建章宫近，我也可赖赖床，与我家娘子缠绵缠绵”。
“记着你们的身份，胆敢教唆肇事，本将军决不轻饶！”
“无怖是在五年多前碰到阿姐的，阿姐将无怖安设在太原郭家，不久就没了踪迹，一年后才返来，大将军，阿姐刚返来时统统人都觉得她活不长了，郭老夫人乃至帮阿姐筹办了棺木冲喜，好让阿姐躲过一劫”。
我轻嗤，“还会罚抄《孝经》了，看来你娘学问长不了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