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拍上他脑门,恨恨开口,“我让你逞匹夫之勇!”
一清拆档,霍小侯爷的冷脸就软了下来,“我没事,都是皮外伤”。
或人再醒时,耳边最早传来的是士卒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接着便是司伊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主子”。
那渔夫眼睛瞪的溜圆,满脸惊骇,却一动不动,我这才发觉那渔夫竟不知甚么时候被点住了穴道。
我舒了口气,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上前摸了一把霍小侯爷的小蛮腰,“真的一点伤都没了,太奇异了!”
跟着他一声大喝,炉中的火苗直窜了一丈来高,恰好到了他下巴,他伸手挥了挥,那火苗便朝霍小侯爷窜去,然后不竭散开,渐渐竟散成了一堵火墙,将霍小侯爷隔断在火墙那头,约有一刻钟后,司伊又伸手挥了挥,那火墙又渐渐稀释成一股火苗,又似有生命般转了个头,朝那渔夫而去。
我眼睁睁看着那渔夫乌黑却光亮的胸膛上一条条血痕接连续二不竭闪现,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渐渐割着,割出一道又一道的陈迹,割的他盗汗遍身,痛苦难当。
“主子勿忧,冠军侯无碍,请主子起家,随奴下来”。
我死死盯着他身上被血晕红的绷带,嗯,很好,皮外伤!
霍小侯爷冷着脸脱了上衣,暴露身上横七竖八的绷带,卫七难堪看了看我,我重重哼了一声,他当即低下头,“脱了上衣”。
我脚下一顿,又猛地踏出数丈,直冲帅帐而去。
我晕了晕,猛地弹了起来,“去病――”
“唔――”
“匈奴浑邪王临阵反戈,冠军侯领十数亲兵,杀入四万叛变的匈奴军中,直面浑邪王,斩杀八千叛变兵士,胜利受降,现在已回营等待主子醒来叙话”。
司伊撑着他的胳膊,气喘吁吁开口,“带他下去治伤”。
“司伊能够向腾格里赌咒”。
“主子放心,如许的术法还伤不了司伊,司伊只要疗养三月便可规复元气”。
我呆呆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他愣了愣,随即推开卫七跪了下去,“奴下极刑,请吾主惩罚”。
“冠军侯受了些伤――”
他从我手中夺回衣衿,掩好,“真的没事”。
万千思路如瀑布般奔腾而至。刺激的我微微颤抖起来,霍小侯爷揉揉我的手,“玉娘,不是说能治好么,不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