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弦见长姐踌躇,知她心之所想,便安慰道:“长姐,刘孙氏入宫已经快一年了,也是该让其回籍见见家人了。”
“琅琳,可还好么?仲春里她能够回宫来觐见太后的。”连袖问道。
“你说,这手札是否会原封不动递交平南将军?”太后有此一问,红英自是笑而不答,明白太后所指。
厥后与连袖提及此事,才被证明,慧矫捷是当日在长街所见的那位,因获咎太子妃江氏而受罚掌嘴,不得不以纱巾敷面,一瘸一拐去太病院求药的女子。
“或许吧!”连弦玩弄起小桌上的拨浪鼓,有些心不在焉。
“哦?”连袖一听有些惊奇,旋即一想说道:“绥远最像二叔,长于骑射用兵,想来叔父是想要多多历练他,让他将来好又一番作为。”
良王和芮府都为刘孙氏家中送去了慰劳,一来感激刘孙氏为良王妃经心极力,于世子有功。芮向昇更是例外汲引了刘孙氏的独子与绥远一同练习,许他一个光亮出息。
“是,太后言之有理,是奴婢思虑不周了。”
不久前,本来奉侍慧灵的宫女柳翠,前些日子突发肠痨不治身亡,太子妃慧灵还为此事悲伤难过了好几日。一日慧灵单独走在长街,颠末兴乐宫时,一不谨慎扭伤了脚,幸亏遇见刚被吴昭仪从兴乐宫撵出来的宫女桂枝。桂枝仓猝为太子妃慧灵按摩了伤处,才有所减缓。桂枝既是被吴昭仪撵了出来,赶到掖庭去,慧灵感念桂枝临危互助,便求了皇后,让桂枝跟了本身。
连弦不由感慨,人生常常是千回百转,当日那样暗澹境遇的女子,又怎会想到本日能贵为太子妃。而本日高贵的太子妃,来日又会如何?或许不放弃但愿的活着,就会有柳暗花明之时?
红英迷惑,测度道:“太后娘娘的意义是,成心为良王再觅才子奉侍?只是良王生性重情,只怕不肯。”
年后,慧矫捷伴随太子琅元离京,前去岭南一带驻守,临行那日琅竟、连袖、连弦、琅默等人,依礼都要于“政德门”送行。岭南是芮氏二子芮向昇的统领之地,琅元此去少不了要去处昇多有打仗,良王妃连袖修家书一封,托琅元带于叔父向昇,一来是问候,二来请叔父向昇多多关照太子。
昭德宫中,红英捧了一盏燕窝奉与太后,禀告说:“太后娘娘,太子与太子妃已经安然达到岭南。”
谁都道,琅元此去,太子局势已去,皇后非常心焦,暗中已经在为琅元联络大臣,找恰当之时向天子进言,早日让太子回京。
“对了,前日嬷嬷跟我说,想要回家去看看。”连弦想起此事,便与连袖筹议。这些日子,刘孙氏照顾连袖出产,又替她月子里调度身材,看顾世子,连袖对刘孙氏也是更加依靠。此番刘孙氏请辞,实则道理当中,只是连袖私心倒是舍不得她拜别。
“你这丫头,”连袖白了她一眼,笑道:“也是不错,如果早日添丁,家中长辈也都欢畅呀!”
这是连弦第二次与慧灵有近间隔打仗的机遇。越看越是感觉慧灵眉眼之间似曾了解,慧灵对连弦也很有好感,不得言说便只对她报以浅笑。
红英不敢直言,也略有摸索:“太后娘娘不是一向很爱好良王妃么?”
“嗯,都好吧!”连弦答得愁闷,“只是祖父年纪大了,寒天里老是有些病痛。皇上得知了派了太医去诊治,说是开春季暖也就没有大碍了。”
刘孙氏走后一段时候,连袖经常感到胸口闷闷的,夜不能寐。召了太医诊治,开了药方,一剂一剂汤药下去,也不见甚么转机。惹得良王焦急,痛斥太医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