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姥爷却把郭天贺拦住了,怠倦却凝重的说:“老郭,我还想明早儿去派出所找你呢。恰好你在这,我们厂子出事了,你得帮我想体例查查。”
我记事很早,但毕竟是小孩,记性再好也不成能记得那么有头有尾。好多事都是白叟们一提示,我能有个大抵印象。
郭天贺没接我姥儿话茬,而是转过甚对站在前面的我妈说:“小敏,明天带孩子回家住去吧,这阵子别让大光上你妈这来了啊。”
内里是厥后搭出来的屋子,内里有铺火炕,我姥儿和我姥爷平时住着。如果我爸我妈带着我来了,就让给我们三口,老两口则临时挪到这两间大房夹角处垒出来的半间小屋里。小屋不大,比一张双人床大不了多少,以是我叫它半间房。内里只摆了一张小双人床和一些杂物,不管春夏秋冬,都霉气实足。
郭天贺个子不高,也很精瘦,却老是莫名给人一种五大三粗的错觉。他一见我爸妈出去了,大嗓门儿一吼:“小敏,大半夜你们两口儿不睡觉干啥来了?”
别说这日本鬼子品德不咋地,可建屋子的程度还真挺隧道。小屋十五六平米摆布,冬暖夏凉,空中另有地板。并且向来不闹甲由老鼠之类的东西。我两个娘舅和高中刚毕业的老姨,一人守着一个屋角住在里间屋。
我妈趴在我爸肩膀背面,一个劲的看,还问郭天贺:“郭叔,你捡的那是个啥啊?”
我们家这顿折腾,也快十二点了。我姥爷进屋看一家人杵着没睡觉,愣了:“都干啥呢?”转头瞥见郭天贺,“老郭,这么晚你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