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你肯定那是姚秦的军队?”
额头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柔嫩冰冷的触感,却不知为何,那片被吻过的肌肤却莫名的炽热起来。
玉润听到外头有人问道:“但是五爷返来了?”
玉润面色一红,忙粉饰道:“谢珏淝水之战力挫秦军,玉润虽身在闺中,却也有所耳闻。”
“我可从未说我是讲理的,卿卿何时见过我讲理?”或人说的一脸理直气壮,那张勾魂夺魄的面庞还带着盈盈含笑。
玉润心头一凛,忙回过神来,她如何就忘了,王谢两家但是世代为婚,常结两姓之好。
“唉……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一边低叹着一边收起了画轴,行动谨慎翼翼,似是对它极其器重。
玉润满眼等候的看向王徽之,却见到他的神采非常凝重,眉宇间难掩忧色。
这都甚么跟甚么啊!
这个阿绝!也太胆小了些,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他莫非都没听过么!
眼瞅着就要到除夕,是谁会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拜访?
她但是晓得这个五伯的,看似放荡不羁,不拘末节,但是交友上倒是抉剔的很,有些芳名远扬的名流都一定能入得了他的眼,却不知这位叫做墨烁的郎君有何过人之处。
只是……那人是天上的月,空中的云,向来都在她不成企及的高度。
“我听母亲说过,五伯放心,此等小事,我不会介怀的。”
望着她仓猝拜别的背影,身后的白衣少年笑得一脸春光光辉。
未几时,马车行至王府。
二人小叙半晌,玉润将本身一起的遭受言简意赅的讲给了王徽之,提及秦军的部分,王徽之非常惊奇。
文妪在一旁听了大喜,心中悄悄为玉润欢畅,女郎的决策公然贤明,没想到这位五爷不但没有责备她,还到处帮衬,当真是再好不过。
“你!”玉润气结,送了他一记白眼:“你怎地这么不讲理?”
高朋?
“卿卿今后每说一次谎,我便亲你一次,如此,也不枉我被你骗一场。”
犹记当年,她才到建康的时候,仿佛提起过琅琊王司马道子的府上有一名非常得宠的男宠,传闻其画工了得,笔下非论山川人物,皆是栩栩如生。
“玉润侄女,你怎地不说话?但是担忧伯父的面子不敷?”
“玉润,你固然放心,有我在,自会为你做主。更何况……你父亲如果见到你,定会很高兴的。”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叹道:“只是你父亲腿脚不便,怕是不能出门来迎你。”
遐想到那栩栩如生,精彩绝伦的桃花与美人……
“你!”
这一下来得过分俄然,玉润完整呆立,比及回过神儿来之际却只见到阿绝笑得一脸促狭,难掩眸中对劲之色。
闻言,玉润的心抖了两下。
想到这里,她眼底划过一丝黯然。
玉润正兀自猜想,却听到王徽之轻哼一声,冷然道:“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
这是甚么神逻辑啊!
她虽不介怀,却不代表不会怨。
“玉润小侄女,你怎地还不快过来?”
“女郎!”远处又传来文妪的呼喊,玉润急得一顿脚,缓慢的抹了一把额头,也顾不得跟他实际,便仓促回身跑往马车的方向。
“唉……一日不见,卿卿竟就学会扯谎了。”阿绝感喟一声,眸底划过一丝滑头之色,俄然俯身,冰冷的唇瓣毫无征象的印在了玉润的额头上。
随后,他才转眸对玉润道:“你随我见过母亲,再备礼去拜访谢肃。”
王徽之见状,便也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