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皱眉,心中尽是迷惑。
“女郎,阿玖知一密道,可入琅琊王府。”
以是她只是沉吟了半晌,便慎重的点下了头。
莫不是……当时殷家便是因为支撑了庾氏,才遭此横祸?
闻言,玉润沉上面色,故作凌厉的回望向她。
“公子忍辱负重,不吝自降身材来到琅琊王府,为的就是能够借琅琊王之手来搞垮桓家,女郎,您莫非不想见到桓家人有朝一日,如丧家之犬普通流浪失所,被千万人所鄙弃么?!”
没想到现在恰好派上用处。
这话将王献之即将脱口而出的诘责生生噎了归去,他目送着那女人傲岸的背影走到门口,终是厉声道:“今后休要再让我见到你苛责玉润,不然的话……就休怪我不顾及你们皇家的面子了!”
“当初,但是你家公子求我只带这一幅画出来的,我救了你,便已是仁至义尽。”
他们,真的是一样的人么?
“夫主……”新安公主终究开口,非论神采还是腔调,都异乎平常的沉着。
“玉润彻夜在琅琊王府吃惊,我这个做父亲的,莫非就不能来看看她么?”
此言一出,王献之愣了,玉润也怔住,旋即,她虎魄色的眸子眯了眯,悄悄嘲笑。
听到这里,玉润脑海里忆起当初翠莹死去时,口口声声说着桓温对殷氏一族欠下的血债。
送走了叶绾绫,玉润也算是撂下了心头一件大事,倚靠在美人榻上悄悄策画着该如何帮叶绾绫救出叶绽青同韵儿。
闻言,新安公主嘴角划过一丝对劲之色,抬步同王献之擦身而过。
不错,是她用心安排好的,让杏儿将冷水泼在外头也是为了迟延时候,一则能够让绾绫换好衣裳,二则派人去请父亲过来,亲眼目睹这一幕。
秀眉前提反射的一蹙,玉润尽力在影象搜索关于颍川庾氏的讯息。
玉润心下暗惊,讶然昂首看向她,正色道:“密道?是甚么密道?”
王献之则立即上前检察玉润的伤势,见血已经止住了,只是擦破了点皮,这才放下心来。
“皇家的面子?”好似是听到了甚么天大的笑话,新安公主回眸玩味的看了王献之一眼,终是迈出了门槛。
围观的众仆妇见状赶紧将他拦下来,文妪同几个婢女一道扶起玉润,只见她捂着额头闷哼道:“父亲息怒,方才是玉润不谨慎。”
她正想的出神,蓦地间昂首正对上阿玖灿烂夺目,艳光四射的眸子。
“父亲不必自责,本来也是玉润的错误,玉润实在不该私藏生母的画像,惹怒母亲。”
玉润则莞尔,对着世人都没法瞥见的阿玖报以浅笑。
新安公主明丽的星眸从他的面上扫过,淡淡的笑道:“夫主多虑了,有我在这儿,自会护玉润全面,你说是吧?玉润?”新安公主笑着走向玉润,涂着蔻丹的指甲悄悄摩挲着玉润的脸颊,坚固的指甲盖儿带着沁人的凉意。
叶绾绫此时还是满脸不解,从袖中取出那幅桃花美人图递给玉润:“倒真是奇了,我明显记得那老妪经常为我们兄妹送饭,可这回她瞧了这么久,竟是没认出我来。”
“十四年前,大司马桓温诬告庾氏谋反,庾家宗子出逃,本来想要举兵征讨桓贼,却不料兵败被杀,桓温心狠手辣,趁机剪除了庾氏大部分旁支,一时候庾氏一门几近被族诛!”
不谨慎么?
不愧是新安公主,这么快就看出了本身的筹算。
但她还是强忍住心头的那股打动,冷声问道:“你是如何晓得,我同桓家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