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时,日头早已西斜,漫天的红霞将天涯衬着成一片赤色。
鲜血喷溅向周遭的营帐,玉润只感觉面前一黑,转眼间湿漉漉的液体就将她的脸颊染的通红。
恰是因为刘裕的禁止,弓箭手们才有半晌的游移,趁此机遇,顿时的黑衣人用力一抓紧马肚,骏马刹时飞奔而出,转眼就只剩下一记烟尘。
这回洛阳王的脸黑的几近能滴出墨汁儿,他两只极长的手指悄悄一勾,竟是转眼就给它胖胖的小身子夹在了双指间。
入夜,栖息在枝头的杜鹃俄然啼鸣起来,声声泣血,凄厉的声音使得睡梦中的玉润猛地打了个冷颤,旋即展开双眸。
带血的长鞭重重的摔在地上,玉润却还来不及去看,就见到面前闪过无数道寒光,直奔那些骑在高头大顿时的黑衣人。
太阳就要下山了,可却还是没有谢珏的动静,如果他安然无事,定能追随着炊烟的找寻到营寨的位置吧。
思及至此,她欣喜若狂的转头,正筹办确认来人的身份,可熟料还不等她看清楚,就被人用力捂住了口鼻。
一声吼怒伴跟着鞭子的断裂声响起,玉润前提反射向右边一躲开,再次抬眸,恰好瞧见那沾了血的长鞭刹时被锋利的长剑斩为两截。
“要想活命,就不要乱动。”身后之人的声音很沙哑,仿佛另有决计假装的降落。
莫非说,这些马队是乞伏国仁的军队?
“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