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我奉天子陛下之命,特来聘请黠戛斯人共猎回纥。”施洋与库尔班德并驾齐驱,一边走他一边问道:“不知你们可汗是甚么态度?”
女人们纷繁从前面的小门钻进了内帐,苏达罗请施洋坐下,这才接过大唐天子给他的信细心看了起来,信中说得很清楚,要求黠戛斯人出兵与唐军共灭回纥,如果黠戛斯人卖力,作为嘉奖,大唐可将乌德健山(今杭爱山)以北,小海(今贝加尔湖)以西,金山(今阿尔泰山)以东的泛博地盘封给黠戛斯人,并且在信中也明白表示,大唐将视黠戛斯人在灭亡回纥过中的卖力程度恰当放宽夸奖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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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摆布坐着碎叶军主帅王思雨和黠戛斯可汗苏达罗,苏达罗端起一碗羊酒一饮而尽,感慨地对张焕道:“陛下,臣千万没有想到施将军竟然会是陛下的义子,公然勇烈过人,手刃颉干迦斯,立下不世功绩。”
“那好,我们加快速率。”二人猛抽一鞭战马,马速加快,向剑河深处飞奔而去。
库尔班德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施洋见他仿佛表情沉重,便又诘问道:“莫非你们可汗不肯出兵吗?”
俄然,一名回纥兵指着北方浑身颤抖,他惊骇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回纥兵士们现在都瞥见了,一支铺天盖地的唐军呈现在三里以外,蹄声如雷、杀气冲天,回纥兵士们惊骇万分地呼喊着,翻身上马,乃至顾不上倒仍在地上甜睡的火伴,颉干迦斯反应最快,他骑上马冒死向西逃命,但唐军迅疾如飞,半晌便追上了逃窜的敌军。
大治八年十月,朔方节度使李双鱼率七万朔方军与率六万北庭军的北庭都督李国珍会师于浑义河边,与此同时,西域都护、征北副帅王思雨也率七万碎叶军向回纥要地挺进,在哈林城大败回纥军主力,俘获十余万回纥人,颉干迦斯仅率一万余人向西北方向逃窜,不料却在曲漫山以南遭碰到了四万南下的黠戛斯马队.....
“臣多谢陛下恩赐!”说罢施洋站起了便要告别,中间的苏达罗眸子一转,俄然放声大笑道:“你们陛下不赏你,我来赏你,来人!”
“真的只是他运气好罢了。”张焕微微一笑,命人将施洋叫来,对他道:“朕如果不封赏你,又怕诸军不平,但是给你加官进爵,你过分于年青,朕又怕你当不起,你说说看,朕该如何办?”
侍卫很快捧上一把宝剑,苏达罗指着宝剑对张焕道:“陛下,这是微臣从回纥王宫得来,削铁如泥、锋利非常,臣情愿将它赐给施将军。”
张焕望着他笑而不语,只在不经意间,他的眼睛里敏捷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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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施洋也笑着抽出一支箭,向他劈面驰去,两马交叉,两支箭在空中十字相撞,山岗上响起一阵开朗的笑声。
苏达罗瞥见施洋手中的信,他的神采渐突变得凝重起来,随即一挥手,“你们都到后帐去。”
大队军马冲上一座山岗,只见远方剑河如带,一支百人马队队正沿着剑河驰来,施洋勒住了战马,他老远便认出为首之人恰是库尔班德,他已派人事前通报黠戛斯人。
固然苏达罗为大唐出兵而暴跳如雷,但贰内心也清楚,黠戛斯远远不能强大的唐王朝相提并论,大唐已经出兵,那他只能看大唐的眼色,奉迎大唐,尽量从大唐的碗中多分得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