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氏,禁军一脚蹬开她的房门时,她已经手脚腐败嘴上长疮,死透在床上,夏季酷热,她的身材披发着阵阵恶臭,引得苍蝇蚊子不竭来袭。
恨不得立时就将镇国公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上位者必定都是孤家寡人,可他,仿佛也太孤傲了些,想着这些,皇上不由想起萧煜的玩皮和调皮,嘴角才漾出一个略带温度的笑容来,仿佛一个慈父。
这不是欺君罔上鄙弃君威疏忽皇恩又是甚么,皇上夙来最重君恩颜面,岂能忍下。
皇上看动手中的和离书,笔迹是宋浙的无误,和离书上,宋浙亲笔写了董雪仪无德无能,妒忌成性,不配人妇,更心肠暴虐,调拨四皇子对他施暴如此,总之一句话,他要和离。
当即,便命令,查封镇国公府,家中仆人一应打入天牢,府中下人,男的发配边陲,女的充入掖庭为奴。
被萧煜不时惦记的顾玉青此时根基已无大碍,穿了鹅黄色的薄衫坐在自家廊下,雕花回廊虎魄色的木阶上放着一个乌青托盘,盘中装着各色果子,鲜翠欲滴。
吉利坐在顾玉青身侧,声音不高不低,细细将镇国公府倾塌一事的传闻奉告顾玉青晓得。
董家高低怕是已经恨毒了宋家,又如何会让庭哥儿今后给宋浙行报仇之事呢,只怕提都不会再在他面前提起这小我来。
禁军一脚踹开房门,那婢女大惊之下,正握着某处的手不由用力,只听得“咔”的一声,紧接着,宋浙便不顾浑身伤痛,收回撕天惨叫,身子弓成虾米,双手捂住裤裆,面上神采狰狞痛苦,嘴里大喊,“断了,断了!”
号令履行结束,禁军统领到御书房像皇上禀报:“……臣去的时候,不见宋浙季子以及其夫人董氏,想来是在永宁侯府。”
她与董宋两家,宿世此生都没有太多交集,闻言也不过是抱着旁观者的心态唏嘘感慨一番罢了。
雷厉流行后,现在皇上心中余下的,只要无边无边的发急。
这件事也算是美满处理,重新到尾,宋浙玷辱董雪若这件事,都被起到好处的埋没起来。
将宣纸递与皇上,禁军统领说道:“臣去的时候,董氏把这个给了臣,说是世上再无宋庭,只要董庭。”
有阳光透过密叶,斑班驳驳洒在她的身上,她一个明丽抬眸,令阳光乍然失容。
探子立即回禀,“快了,已经到真定了,本日晚间必能返来。”
一眼撞上此景的禁军,顿时嘴角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