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内心也对吴嬷嬷的说辞起了心机,但女儿不肯做的事,她自不会逼迫,当即便对吴嬷嬷道:“吴嬷嬷,你看,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舍不得女儿,实在是我身子不好,若澜儿跟了你去,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不幸这孩子小小年纪没了母亲不说,竟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实在是......”
自从吴嬷嬷说出老祖宗为沈氏寻药之事,锦澜便再也没有开过口,一向在内心谨慎的揣摩着。沈氏眼中闪过的踌躇和期盼,她不是没发明,可沈氏终究还是为她驳了老祖宗的面子。
锦澜内心一颤,刹时便做出了决定。
沈氏心中已是无穷欢乐,锦澜把话说到这份上,她如果再不清楚女儿的心机,就枉为人母了。
锦澜垂下头,脸上似一副感激惭愧之状,内心倒是连连嘲笑,若老祖宗至心为后辈求医,从吴嬷嬷嘴里,又怎会冒出长公主的名头来?她不过是想借着长公主的名头来压迫老太太和母亲罢了。
饶是吴嬷嬷再如何能说会道,锦澜这番有理有据,滴水不漏的话,实在让她哽住了声。
话里带着丝丝悲惨,她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又接着道:“老祖宗是个明理的人,毫不会忍心拆散我们母女俩。依我看,等来岁开春,气候和缓了,我和澜儿的身子也保养得好一些,便亲身带着澜儿上门给老祖宗叩首赔罪,如何?”
身为长公主的老祖宗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在外人看来是天大的恩宠,若她还不知感激,连老祖宗的寿礼都不肯亲身插手,何止是不知好歹?的确就是不孝不悌!当初她打昱哥儿那巴掌,本日就得甩回本身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