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二皇子面色通红,五官扭曲,吃力的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九皇叔妙手腕,不过,九皇叔可知九皇婶目前人在那边?”
“是谁?”这位君王明显已经明白本身的处境,但脸上并未有涓滴慌乱,沉声问道。
饶是他清楚这天迟早会来,却也没想到二皇子会殃及无辜的百姓。
说到这里,他眼中透暴露浓烈的仇恨,腔调一变,厉声道:“现在儿臣不过是学着当年的父皇罢了!”
“眼下父皇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当着众臣的面下圣旨,将皇位传与儿臣,而后儿臣定当好好奉侍父皇,让父皇颐享天年,这二嘛...”
二皇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好整以暇地望着气得浑身颤栗的天子,问道:“如何?父皇情愿选哪条路?”
四皇子并没有动,缓慢的看了眼二皇子,沉默不语。
甘泉殿内的世人俱是一静,抬眼望向微微颤栗的明黄色幔帐,只见帐中一道人影缓缓坐起家,枯瘦的手渐渐撩开帐子,目光触及跪了一地的大臣和立于原地一动不动的二皇子与四皇子。
“父皇息怒。”二皇子脸上逐步荡起对劲的笑容,“儿臣这么做,也是不想父皇过分劳累。”
“二皇子,你可晓得本身在做甚么?”沈老太爷强忍钻心痛苦,满面怒容,若非他叫人打折了腿,岂会向这乱臣贼子屈膝半分!
“呸!”沈垂白叟气愤的瞪着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老夫向你这等乱臣贼子低头,休想!”
繁华瑰丽的都城四周火光,喊打喊杀的声音震耳欲聋,半空中满盈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很多无辜的百姓遭池鱼之殃,家破人亡。
话还未落,隐在叛军中的两道身影蓦地暴起,一道冲向二皇子,另一道则向四皇子,身形极快,几近是同时扣住了二皇子与四皇子的咽喉。
这番话,丹尘是以内力吼出,只字不落的反响在每个侍卫耳中,这些侍卫均是周家的兵马,天然明白李璎珞对周家,对平阳公主来讲意味着甚么,底子不敢乱赌。
见锦澜决计已定,丹尘和丹凝也不疲塌,利索的押着李璎珞上了马车,丹凝守着锦澜坐在车厢内,丹尘亲身驾车,临走前看着环绕过来的侍卫,她冷冷喝道:“你们听好了,如果叫我发明有谁跟来,我便剁了你们二皇子妃的一只手,第二次便剁她一只脚,今后再有,剁完了手脚便是头颅,不信的固然跟来尝尝!”
阎烨悄悄立于朝阳门的城墙上,凝睇着远处火光冲天的气象,耳边模糊闻声一阵阵惨烈的嘶喊,那双狭长的眼眸阴沉如水,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面对二皇子的指责,皇上倦怠的闭上眼,一言不发,这般摸样却让二皇子误觉得是心虚之故,脸上顷刻暴露一丝镇静。
阎烨脸上浮起一丝暴戾,可扣着二皇子的手却略略松了几分。
“未曾。”二皇子毫不踌躇的应道,反手收起架在沈老太爷脖子上的剑,绕过跪了一地的大臣走到龙床前,亲身替皇大将帐子挂在九龙金钩上,对上靠在床头的帝王,轻笑道:“但是父皇的心,太偏。”
二皇子呵呵干笑了两声,“我既然敢来,早已豁出世死,只可惜了九皇婶,红颜薄命,啧啧,对了,另有那尚将来得及出世的堂弟。”
“本皇子当然清楚本身在做甚么,沈垂白叟,我敬你曾伴驾先帝,又曾帮手父皇,成心让你成绩三朝元老的隽誉,但你若不识汲引,可就别怪本皇子心狠手辣!”二皇子手里握着一柄寒光凛然的利剑,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