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怕,今后就别这般率性妄为!”阎烨眸色渐浓,低下头吮去她腮边的泪珠,不想却被她伸手勾住了脖子,下一刻薄唇便贴上了两片温软,从未有过的主动与热忱叫他微微失了神,随即觉悟后便是更加狂野热切的回应。
“快了快了,可算瞥见头了,王妃再加把劲儿,用力,用力!”
全书完。
阎烨薄唇紧抿,对华老太医的话恍若未闻,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
华老大夫看着泼在地上的上等碧螺春,可惜的摇了点头,“王爷不必焦急,这段光阴王妃的身子养得极好,定会安然无事。”
锦澜双颊一热,垂下头,暴露一截白嫩的颈子,糯糯的嗓音悄悄溢出:“太医说,过了三个月,行动轻一些,亦是能够...”
听到最后一句话,阎烨的双腿早已发软,几乎颠仆在地,顿了下才大手一挥:“赏!”
“怕?”
直到那双熟谙的臂膀本身后将她揽入怀中,直到那股淡淡的冷香缭绕在鼻尖,蓄在眼中的泪滴终究落下,一滴又一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至于李璎珞,终究死在孟茹涵手中,传闻死相极惨,浑身高低几近没有一块完整的血肉。
阎烨并不清楚皇上的心机,他骑着追风,一起快马加鞭向清泽镇奔驰而去。
杀了李璎珞后,孟茹涵心死如灰,遁入佛门常伴青灯古佛。
“啊!――”
锦澜怔了下,“他,他在外头?”
有锦澜出面讨情,皇上并没有逼迫她随四皇子一同放逐,不过二皇子与四皇子并没有支撑到边陲,沿途同太后战役阳公主一样染上了风寒,没多久便死于路途中。
当年,他为大位之争,为顺父皇的心机,不吝布局与王家联手,使得阎家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更是害死了母妃,就比年幼的小九也被当作钓饵,引开了前后的追兵,乃至于他流落官方,尝遍了人间刻毒与无情。
太后与平阳公主偶染风寒,搬家漪兰殿埋头涵养。
一身朝服的阎烨稳稳坐在廊下,唯独那只紧握成拳,直接泛着惨白的大手,透出贰内心的严峻与焦灼。
里头沈氏担忧,外头的阎烨也不好过。
阎烨与部下的暗卫自有一套联络的暗号,循着墙角出画下的暗号,他顺道摸到了一座门扉紧闭的庄子上,看起来将近两人高的围墙,又怎能挡得住他的脚步,在庄子里略略摸索一番,他便推开了一间仍亮着烛光的屋子。
今儿一早还未起家,昏黄中便感觉下身一阵温热,喊了人来瞧,才晓得是羊水破了,幸亏稳婆早早就备在府里,也没有太多惶恐,只是让即将上朝的阎烨愣住了脚,很干脆的打发人进宫向皇上乞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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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澜吸了吸鼻子,泪眼迷蒙,难以便宜的哭泣出声:“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
“在,在,母亲在这里,澜儿不怕。”自打回了扬州,沈氏每天数着女儿的产期,又自孟家得了统统灰尘落定的邸报,便当即清算东西带着叶晟上京,可巧就撞个正着,这会儿叶晟交给沈老太太帮手看着,她仓促进了王府,入了产房,可一看到女儿那大得骇人的肚子,顿时吓到手脚发软。
沈氏心疼女儿,可出产这类事,也不是旁人能替了去的,她接过虎魄递来的参汤,谨慎翼翼的喂了锦澜几口,好生劝道:“快了快了,你这是头一胎,天然慢了些,忍忍就畴昔了。”
阎烨面前不由恍忽了下,轻步上前,看了眼那两个正在熟睡的小人儿,渐渐地伸开手,将他生射中最首要的人搂入怀中,“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