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澜摇了点头,面色沉凝,“不消,你去泡壶浓茶来。”
阎烨长年驰驱,几近每个藏身之处都提了一名善于医术的亲信为管家,药材膏子之类的东西天然也不会缺。
直到她几欲窒过气去,阎烨才缓缓松开了手,埋首在她的颈子便,深深的嗅了下那股眷恋的暗香,沙哑的道:“乖,我会返来。”
周仁拜别后,夏紫潆踌躇半晌,起家福礼道:“王妃,可否让小女见一见五皇子?”
喝了盅浓茶,锦澜精力提了很多,熬到四更天,外头俄然有了动静。
周仁忙上前回禀:“王妃,小的已经备好了金创药,还是让小的来吧。”
十三游移了下,“王爷断后,想必一会便会返来。。”
阎烨虽探了然外头的环境,又做好了筹办,但何时行动倒是随便决定,前后绝对不会超越半个时候,如此一来,便能根绝事前泄漏风声。
夏紫潆明白她心中的顾虑,也不在乎这番监督的行动,整了整衣衿,徐行入了里间,青青本想跟从出来,却叫她留在了外头。
许是十四那口谙练的苏杭口音,加上通关文书和银子的感化,不一会儿那小头领便抬手放行。
虎魄抖了抖刚从箱笼里取出的白地云水妆花披风,罩在了她身上,“主子,都半夜天了,还是上塌歇一会儿吧?”
锦澜双眼一亮,还觉得是阎烨返来了,不料周仁面色镇静,颤声道:“王妃,不好了,别院叫人围起来了!”
锦澜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坚信,抬手用力的擦去脸上的泪痕,起家叮咛道:“走,去看看五皇子。”
“虎魄!”锦澜噌的站起家,仓猝开口道:“快去看看,是不是王爷返来了。”
锦澜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拭去眼角滑落的泪珠,唤虎魄出去,“叮咛下去,从现在开端,不管是管事还是丫环婆子小厮,均不得随便分开各自的屋子,如有违令着,乱棍打死!”
“你要谨慎。”锦澜提他系好腰带,缩回冰冷的手指,一双澄彻的眼眸隐着忧色与牵挂,尽力挤出盈盈笑意,“明儿一早,我等你用早膳。”
落地时,阎烨已经带上了易容面具,从风采翩翩的俊朗青年化为了年逾三十,略带风霜沧桑的中年男人,而锦澜和夏紫潆均带上了帏帽。
凌厉的气势让十三神采一凛,竟有种面对阎烨时的压迫感,不知不觉便将内心的话说了出来:“对方未事前发觉王爷彻夜的行动,但自打上回救援失利,囚禁五殿下的处所暗中埋伏了很多人马,十四照王爷的叮咛,搏命将五殿下送了返来,王爷...王爷为引开追兵,身陷囹圄,尚未脱身。”
“起来。”锦澜摆了摆手,便上前去瞧躺在床榻上的五皇子,乍看下不由抽了口寒气,只见床上的少年莫约十6、七岁的摸样,面貌俊美,衣衫半退,身上裹着一层染血的绑带,有些还将来得及缠上绑带的伤口暴露着,皮开肉绽,正往外淌着猩红的血液。
锦澜未错过他眼中的踌躇,还未放稳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猛地厉声道:“我要听实话!”
锦澜哽住声,心头微颤。
看着十三仍跪在原地不动,锦澜不由瞪大了双眼,眸光狠厉,“如果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都活不了,别院里有我在,定会护五皇子全面。”顿了下,怒声道:“还不快去!”
更深露重,除了纸醉金迷的花街柳巷,整座杭州府几近进入了沉眠,除了偶尔远远传开的打更声或是一两声犬吠,安好得如同西子湖的水。
第二日起,阎烨便开端早出晚归,锦澜内心清楚,他已经动手筹办救人事件,内心不免有些担忧,每日除了叮咛下头的人看好流派外,便是忐忑的等着他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