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也就是说在杭州府周边。
“夏女人。”锦澜嘴角勾起一缕含笑,端起虎魄重新沏上来的热茶,抿了一口,轻声道:“我只是有些猎奇,夏女人口中那位留下玉佩的故交,可否姓陈?”
“是。”夏紫潆缓慢的瞥了她一眼,“小女本籍余杭。”
如许一想,她脸上便浮起丝丝红晕,“那里,是小女曲解了老爷和夫人。”说着渐渐松开了捂在腰间的手。
锦澜眸光轻闪,“我与老爷何尝不是这般想,不过人海茫茫,想从中寻出一小我又谈何轻易?”
“提及来也是件糟苦衷。”锦澜仿佛没瞥见她的神采窜改,话锋一转,略过了方才的话头,“我家老爷有位侄儿,生性涣散,夙来好纵情山川,这回出门将近一年,比年关都未曾赶回府,现在气得家中长辈卧病在床,我与老爷只能沿途一起追随,真真是苦不堪言。”
可没想到锦澜竟这般夷易近人,她眼中的感激更甚了,同时惭愧的道:“那帮人在湖州权势深厚,本日老爷夫报酬救小女子怕是肇事上身,还望老爷和夫人尽早分开湖州,以免夜长梦多。”
锦澜眼尖,一下便认了出来,内心猛地一提,五皇子的名字里,便有一个律字。
听似毫无干系的两番话,落在故意人耳中,便成了千丝万缕,息息相干的言辞。
刚走到楼梯边的夏紫潆顿时就被暗卫拦下,心头一惊,转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老爷另有甚么叮咛?”
青青睐瞧着环境不对,当即挡在了夏紫潆身前,一脸警戒。
夏紫潆按下矿蹦乱跳的心,极力安静的道:“夫人也莫要急,说不定您那位侄儿是赶上了甚么事,脱不开身才会做下这般无法之举。”
“这,夫人,这使不得!”夏紫潆哪看不脱手里的牡丹佩环了比她腰上的玉佩贵重多了,面色一窘,忙将佩环塞还给锦澜,又解下身上的玉佩,捏在手里摩擦两下,不舍的递给锦澜,“为谢方才夫人拯救之恩,这玉佩便借予夫人。”
锦澜同阎烨不自发的对视一眼,两人的心机都划到一块去了。
阎烨将玉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细心检察,锦澜的目光也随之转动。
思路上涌,却叫锦澜更加含混。
见她没有同其他女子普通,目光痴凝的盯着阎烨瞧,锦澜内心的不由多了一丝好感,轻声道:“夏女人不必客气。”
阎烨抿着嘴,好似劈面前这一幕无动于衷,但听了她的叫喊,还是淡淡的开口道:“聒噪。”
锦澜让她坐下说话,只是待她落了座,却又不开口,两人面劈面,沉默无声。
是“律”字。
十三揍完人,拍了鼓掌,走到柜台敲了两下,将躲在此中的掌柜叫了出来,丢给他十两银子,当作破坏酒楼里桌椅物件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