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赶紧侧开身,笑吟吟的还了一礼,“嬷嬷客气了。”
虽说屋内的光芒敞亮,但这绸帐非常丰富,在不透一丝裂缝的环境下,帐内显得有些暗淡。她面色惨白,又掺杂着一丝与男人独处而感到羞恼的红润,揪着绸帐的小手微微颤抖。
透过屋里的声响,锦澜便猜出了目前的景象,脸上又惊又惧,死死的攥着帕子,各式百般被发明的结果一一闪过脑海,身子忍不住簌簌颤栗,可仍直直的坐在床沿上,并未畏缩半步。
听着外头的动静,帐内的锦澜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中排泄点点盗汗,正紧紧压着已经被她悄悄掖入软垫下的绸帐。
“可当不起嬷嬷这么大的礼。”锦澜将手紧紧贴在胸口,仿佛想压下即将跳出胸膛的心,同时悄悄深呼吸,死力稳住声音里的颤抖,恐怕被人听出一丝不对来。“翻开这帐子有甚么结果,嬷嬷可要想清楚了。”
固然惠秀来传过话,可女人却叮咛了不准打搅,碧荷迟疑一番,便站在门前没有挪动,脆声说道:“这屋里除了我家女人外,便只要我一人,并未曾见过嫂子说的甚么反贼,且我家女人舟车劳累,身子略有不适,正安息着呢,要不嬷嬷先到别处去看看?”
“嬷嬷,事关女儿家的名誉,不得不谨慎,还望嬷嬷不要放在心上。”锦澜语气轻缓,怀着丝丝歉意,和刚才的凌厉截然相反,她又接着道:“碧荷,你好好送这位嬷嬷一程。”
赖婆子一本端庄的答道:“天然是检察一下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