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杨萱都是这么过的,凌晨吃过早餐便带着杨桂去坟前坐一坐或是拔拔草,返来后开端和面,跟姚兰一道筹办午餐。
杨萱正细细地察看,冷不防听到有人说话,“你是来领受这家铺子?”
总不能再为这点路特地叫马车, 何况马车也不是到处都能见到, 招手即来。
这就跟买绸缎起首想起来沙家胡同一样。沙家胡同的布料最全,式样也最新,江南新出的料子,不过半个月就能在沙家胡同买到。
杨桂眨巴着标致的大眼睛,无穷委曲地说:“我要姐,我怕姐不见了。”
如果前头的孩子不肯换,薛大勇也不急不恼,反而会给喧华的薛二勇讲事理,非常有兄长风采。
杨桂和薛猎户阿谁叫做薛大勇的侄孙子也夹在他们中间,伸动手要发糕吃。
干面胡同说是胡同,实在更像是一条大街。
杨萱将清算好的包裹奉上马车,又把各处门窗关好,上了锁,这才分开。
第二天姚兰果然蒸了一锅红枣豆面发糕,发糕金灿灿的,香软适口。
北间的窗棂有些糟,最好换两扇新窗子。
可见人被逼到绝境,是甚么都不怕的,而现在她前怕狼后怕虎,那也是因为现在有了依托有了希冀。
陆掌柜瞧出她不是个买卖人,端倪间顿时松快下来,“卖得出去,别看都是点心铺子,可各有各的特长活儿。我家店里只做苏式点心,劈面客来顺做的是京味点心,东头有家做的是待客的卡花饽饽、奶香馒甲等面食,各不相干。就是做一样的也不怕,各凭本领赢利……这条胡同名声已经打出去了,提起干面胡同,都晓得这里点心做得好,饭店菜式做得精,再多两家点心铺子也不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