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的绸缎铺子,姑姑你可真敢开口,锦州的杏林药坊一年顶破了天就几百两的利润,和我们邵家在通州的绸缎铺子能比吗?”邵祁不怒反笑。
这会儿听出邵秀英话中隐含着的威胁之意,严峻邵祁前程的邵夫人当即就有些慌了。
邵秀英固然是邵家的女人,但到底已经嫁到王家去了,在这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年代,出嫁的女人回娘家串门子没错,但手伸得太长,无端端管起娘家的事情,上娘家来找茬闹腾,那可就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我有没有资格考科举,那可不是姑姑说了算的,如果然照姑姑的说话,莫非我秀才的功名是假的不成?还是说,姑姑感觉是考官不公,做出了秉公舞弊之事?”邵祁毫不让步的反击道。
“因为你,我们在锦州的杏林药坊做不下去了,你得将通州的绸缎铺子赔给我!”邵秀英哭声一停,昂首回道。
“那是我们邵家的绸缎铺子,是我爹挣下来的基业,我有甚么不敢的?别的我不说,起码我身上流着的是邵家人的血,如果我都不敢,那另有甚么人敢的?”邵秀英话音一顿,眼带轻视的看着邵祁道,“要不是我的大哥心善,美意收养了你,你觉得你有甚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如果邵祁胡说一通,让人觉得她思疑考官秉公舞弊之类的,传到了那些官老爷的耳中,那她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姑,请你慎言。”邵夫人神采一变,收起了那些劝和的话,严厉的道,“祁儿是你大哥开了宗祠写进族谱的儿子,他是我们邵家名正言顺的担当人。”
只可惜她这番话吓得了邵夫人,却吓不了邵祁。
邵祁这话可谓是字字诛心,王家的事情轮不到邵家管,相对的邵家的事情就轮不到王家管。
再加上邵祁最后那番意有所指的话,无异于将多管闲事这四个字扔到邵秀英的脸上了。
“哼!”邵秀英收回讽刺的轻哼,刻薄地接着道,“如何,我那里说错了吗?大嫂,不是我用心找茬,实在是邵祁一向没把我这个做姑姑的放在眼中,当初我就分歧意大哥收养他,怕的就是他不把邵家的人看在眼中,现在看来公然如此。”
“小姑,你曲解了,祁儿不是……”邵夫人惨白着一张为邵祁辩白。
“如何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奉告你邵祁,你不要仗着有徐府撑腰就不把我这个做姑姑的放在眼里,就因为你用心对付我们,害得我们王家的杏林药坊做不下去了,你明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和你没完!”说罢,邵秀英神采一变,捂着脸又开端哭嚎了起来,那惨痛的模样,活像是邵祁打了她普通,变脸的速率可谓一绝。
她敢仗着邵祁身份题目在邵家大闹,却不敢随随便便的就获咎那些官老爷,要不然一个弄不好,不但她要吃瓜落,就连王家也要跟着遭殃。
邵祁好似已经风俗了对方这个模样普通,对耳边的哭嚎声没有涓滴的动容,倒是邵夫人看上去非常难堪,刚开口上前安慰了一句,话都还没来记得说完,就被邵秀英给喷了一顿,话里话外的都邵夫人欺负小姑子。
“不是?如果不是的话,如何会一点儿也不顾念情分,看到我王家有难也不帮帮手?”邵秀英咬牙切齿的看着邵祁,明显对邵祁积怨已久。
要说现在有甚么东西是邵夫人最在乎的,除了她的亲生女儿邵雁容以外,就是邵祁科举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对邵祁抱有极大的但愿,邵夫人也不会厚着脸皮写信给范氏,攀上了徐家这门得力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