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月狐疑大起,眯眼看着孙婆子,说道:“快说,到底是谁让你对木香说这些话的!”
薛姨娘想起那日纪天姀的表示,缓缓眯起了眼睛。她的确像是不晓得鼠药的事。但是那日统统人都以为她是在抵赖。“莫非真的是纪如珺……”
十指连心,由不得孙婆子硬气。第二针还没下去,孙婆子就瘫了。炙儿将她口中破布扯出来,孙婆子心不足悸道:“二太太饶命!是墨玉……是墨玉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对木香说那番话的……”
薛姨娘嘲笑道:“墨玉在我们手里,不怕问不出话来!”
“但是……三女人不是已经傻了吗?如何会叮咛墨玉打通孙婆子,还命墨玉出府去杀木香灭口?”
“孙婆子,你还敢嘴硬!炙儿,再给她点苦头尝尝!”
“还问甚么!已经不消问了!”答案很较着,薛姨娘几近能够必定。“若说纪如珺有甚么事情不想让木香说出口给我们晓得的,除了李嬷嬷还会有别的事么!”
炙儿放下收起针,走到她身边低声道:“我们这边刚放了木香,墨玉便尾随出去灭口,会不会是木香晓得兰若阁的甚么把柄?”
“墨玉?”薛姨娘更加迷惑:“她为甚么要这么做!”
薛宝月也拿不准,持续顺着方才的猜想说道:“墨玉必然没想到我们会把木香放了,可她为甚么必然要杀了木香灭口呢?”
孙婆子跪在地上,哆颤抖嗦,交来回回却总之那几句话,不肯多说。薛姨娘给炙儿使了个眼色。炙儿当即叫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出去按住孙婆子,并堵了她的嘴。她本身则从笸箩里拿了针过来,掰起孙婆子的手指顺着指甲缝儿狠狠扎了出来。
孙婆子没想到薛姨娘竟这般心细,当下出了一身盗汗,支吾道:“是……奴婢不敢替木香传话,说以编了瞎话来敷衍她的……”
孙婆子被薛姨娘一声厉喝,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告饶道:“二太太明鉴,奴婢只是随口敷衍,并没有甚么目标……”
薛宝月也想起来了,说道:“木香那日想拿那封信与我做买卖时,曾说过,纪天姀三番两次递话出去,一些证据被纪如珺晓得毁掉了,她暗里留了这封信是为了自保……也就是说,纪如珺早就晓得了纪天姀的送信的事情,她是通过木香体味纪天姀的一举一动。”
“可惜如儿已经死了,如果没死,好好问问那日的事情。”
薛姨娘死死瞪着孙婆子,如果本日王力没有撞见墨玉下狠手杀木香的话,她会信赖这番话,但是墨玉倒是亲手成果了木香的性命!甚么交好一场不过是个笑话!只能申明墨玉给木香传话是别有所图!图甚么?就为了让木香晓得三女人救不了她?
孙婆子晓得墨玉不见了,内心首犯嘀咕,传闻薛姨娘找她畴昔问话,心底不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步一磨蹭的到了屋里,恭恭敬敬请了安,支吾着问道:“二太太叫奴婢过来,不知有甚么叮咛?”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炙儿惊呼道:“木香瞒着大女人,一向在为三女人办事!”
炙儿也明白过来,惊奇道:“莫非三女人有甚么事不想让我们晓得?”
屋子里俄然静下来,孙婆子顿时有些不安,说道:“奴婢句句失实,绝无半句虚言,钱婆子也在场,奴婢如何敢骗您半个字……”
薛宝月从不是个好乱来的人,她一早就听出了事情不对劲儿。木香亲耳传闻纪如珺傻了,却仍固执的打通人来为她传话,申明她并不信赖纪如珺真的傻了,并将但愿依托在纪如珺身上,但愿她能来救本身。这是为甚么?木香能下鼠药害人,申明心机狠辣活络,却感觉一个小女孩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