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才说了几句话罢了,就被态度含混不明的宋大夫人和宋楚宜逼进了墙角,不得不主动跪在地上表白了投奔的决计。现在她被宋楚宜说的如同坠在了云雾里,只觉茫然,心惊肉跳的盯着宋楚宜,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恐怕宋楚宜会说出甚么叫她跳起来的话。
宋楚宜含着笑意看着她,安抚似地冲她点了点头,一双乌黑得如同上好的徽墨的眼睛正熠熠生辉:“夫人别严峻,这本来也没有甚么不成见人的。魏太太不过是受了旁人的一点儿开导,这才动了不好的动机......真正惹出这些祸事的,可不是魏太太。”
宋大夫人一面喝茶,一面借着喝茶的机遇打量眉梢眼角都挂着不安却还在极力忍耐的方夫人,实在不由得不平气宋楚宜的这份揣摩民气步步逼进的本领。
如许的事情陈家又不是傻了,如何会到处奉告人?!方夫人绷紧了一颗心,想要点头否定,最后却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最首要的是,她还只是个庶出的儿媳,在陈府底子说不上话,压力又大,她如果为了银子就出售陈家,这的确是理所当然的事。
本来就有野心的人,一旦沾到了好处就会跟牛虻吸血一样,死死的拽着好处不放,就算宿主死了也要吸洁净最后一滴血,陈三太太就是如许的人。
以她跟陈家的干系,她必然要暗见晓得,不然宋家要他们方家来投奔做甚么?
外头的人也都会重新衡量这位本来是宋家表蜜斯,现在过继在了宋大老爷名下的向明姿的职位-----长宁伯府不遮不掩的替她出头,一副我家女孩儿毫不会因为名声就委曲给人态度。
宋大夫人忙着发落完了自家的人,又叮咛邱嬷嬷:“把这些银票和那几个小沙弥都送去魏太太那边。看看魏太太是如何说的。她们的下人也太没端方了一些。”
方夫人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晓得宋楚宜和宋大夫人这是要进入正题了,忙不迭的表态:“恰是,我们家老爷也说狡兔死喽啰烹,飞鸟尽良弓藏......”
“方夫人和陈家的干系向来不错,想必也有所耳闻。若不是陈三太太带着向老太太来我家撒了那阵泼,这以后的事情也不会有。”宋楚宜说着又垂下了眼睛,一副非常忧?的模样:“陈家老是做些叫人不高兴的事儿......”
“之前本来想救方家姐姐的,也是陈老夫人坏了事......”宋楚宜说着,歪头看一眼方夫人:“您说,陈家这做的都是些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