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昭接了她的话:“如果祖母感觉这奖惩太重了,我去同祖父筹议筹议。”
卢皇后也晓得这件事是无可转圜了,她只是还担忧周唯昭迁怒恭王,是以才想着叫荣成公主奉告端慧郡主,叫端慧郡主再去同宋六说一说。
卢皇后再没话说,等周唯昭出去了,就瘫软在枕上,看着谢司仪问:“他甚么时候开端变得这么心狠?”
周唯昭眉毛也未曾动一动,斩钉截铁的摇了点头:“祖母,我不委曲,我向来也不感觉委曲。可我看不得小宜受委曲,她是为了我好,恭王妃却在您跟前调拨,到时候您天然更讨厌小宜,今后凭您的身份职位,天然多的是机遇给小宜尴尬。一面又想给我添媳妇儿,找的人选还是小宜的表姐......”他笑了一声:“如许的人,我没法儿再以到底是亲人的借口来放过了。”
固然这手腕是狠了一些,但是周唯昭说的委实有事理-----杨氏这等心性,难保今后不挑拨着恭王做出更过分的事来,如果想恭王好,就不该留着她。
卢皇后少见周唯昭如许倔强,头垂垂低了下去,好久才低低的叹了一声:“你叫我把她放去跟宏儿做伴,如许一来,他们伉俪就都......”
卢皇后那里另有再选的余地,强忍了内心翻江倒海的难受,无穷疲累的应了一声好:“既然你如许说,我另有甚么好说的?”
卢皇后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到头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等他将近出去了,又出声喊住他:“只是叫她去陪着宏儿?”
“您看,恭王妃一在您跟前说几句似是而非的教唆的话,您就又健忘恭王跟父亲本来就打了害我的主张,而把任务推在了小宜头上,是不是?”周唯昭说一句,谢司仪的心就忍不住猛地跳一下,忍不住抬眼去看卢皇后,却见卢皇前面上已经惨白一片。
卢皇后终究能开口说出话来:“唯昭,我晓得你的委曲。但是他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