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霉味的氛围,暗淡到几近需求长年点灯的寝室,四周通风的墙壁以及外头下大雨里头下细雨的屋顶,的确比丞相府中低等下人住的环境还要卑劣。
“那信是不是……”尔西觉着这怕是个诡计。
她痛恨过,想要逃窜过,更是自暴自弃过,但终究还是浑浑噩噩再也不能喧华,眼看就要腐臭在这无人的偏院里了。
相思将信纸翻开,只看了开首,脸就冷了下来,这信……是关氏亲笔写的。
石榴白他一眼,利落的出了院子,尔西眸子一转,也麻溜儿的跟着出去了。
这院子是府中最不起眼的处所,之前跟着孟若饴的丫头嬷嬷也有很多,可这几年孟若饴因为不得宠,又没有甚么操纵代价,垂垂的七公子院子里的人就不将她当回事儿了,好些丫头婆子找了干系离了此地,留下的大多都是没有本领或是没干系的,只能拖着一天年一天。那些有本领跑了的,顶了旁的差事,但因为舒宛萱没发话,这院子里也不会有人来顶缺,久而久之,这院子里就只要一个老的快进棺材的婆子以及脑筋不太复苏的丫头了。
“这是甚么?”相思接过信,没急着拆。
“到是个拎的清的。”舒宛萱似笑非笑的说道:“去把人给我叫来,我要亲身问问她。”
舒宛萱嫌弃的往里头看了看,不耐烦的挥挥手。
舒宛萱皱着眉头,用手指抵住鼻尖,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难闻,若不是下人回报说此人还活着,她早就叫人将这屋子拆了也免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