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娘闭目长叹一声,点头道,“我没拿命在赌,我是拿你在赌……”
宋太夫人看着宋抒怀六神无主的模样,出口道,“既然秦郎中都这么说了,那便开吧。”
柳芸娘寂然一笑,“若不是你来了,我竟不知着了别人的道,喝了这么久的参茶。”
她难受地咳嗽了几声,胡乱地擦了擦血迹,如何也不信赖宋抒怀竟当着宋太夫人和这么多丫环婆子的面,不问启事,就已经认定是她所为,严惩不贷了。
她身下贱淌着血和羊水,肚子收缩疼痛。
柳芸娘双眼放光,期盼地看着秦郎中,“既然如此,不如你再给她把一评脉,看是不是男胎。”
若柳芸娘没有投奔崔慧茹,或许她已经成为秦济的老婆了。
“你疯了吗?疯子,你真是疯子!”
秦郎中点了点。
但他目光所及到柳芸娘那荏弱蕉萃的模样,心底又抽疼了几分。
外间,雨烟跟宋太夫人另有宋抒怀汇报着柳芸娘的环境,
“我晓得秦圣手医术高深高超,可断男女存亡,从不错判。先前我寻你过来,你诊脉后非常笃定我肚里这胎是个不太安康的女婴……”
可奇特的是,宋羽姿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下来。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
宋抒怀走到宋羽姿面前,指着她的鼻子痛斥道,“我如何会有你这么个逆女,平时我行我素也就算了,现在还来找你继母费事,你如何如此气度狭小,心生妒忌,连你继母肚子的弟弟也不放过……”
厅外明显是晴空万里的好气候,阳光澄金普通,照在栖霞阁窗棂上,映照出一副副活泼风趣的斑纹图案。
雨烟欣喜过望,将那妊妇往床榻内里挪了挪,又用被仔细心盖上。
回到了小时候的幸运光阴里。
她定定地看着秦济,欣然一笑低声道,“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有三月阿兄在,我甚么都不怕!”
“多谢了!”
宋抒怀面色阴沉,心口一阵阵发寒,只感觉浑身僵冷……
那一滴滴的泪珠儿打在了秦济的心上,激起一片片波纹。
柳芸娘整小我仿佛都被覆盖在深浅不定的暗影里,又痛苦得嗟叹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