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宫婢通报,皇上正朝寝殿方向过来,贴身宫婢闻言,朝皇后道:“恐是为了三殿下的事。”
半晌,皇上嚯的起家,绕出版案,就朝外走。
一番洗漱,换过家常衣衫,苏瑜才半倚靠在床榻上歇着,吉月便上前去返禀,“蜜斯,今儿您和舅太太出门不久,老太太就去了猫耳胡同。”
迎上皇后刺痛而难以接管的目光,那宫女点头,语气非常心疼,“可托,碧翠阁一个洒扫宫女,亲眼瞧见的,那宫女吓得甚么似得,若非奴婢使了些手腕,她决然不肯说。”
浑身发颤,满目震骇惊诧,朝贴身宫女看去,浑身的血液,一刹时,凝固。
“娘娘……”贴身宫婢目睹皇后如此,即使万分担忧,倒是说不出一个字的安抚来。
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皇后乌青的脸上,涌动着庞大的震惊,手中一方绣着红梅的丝帕猛地一捏,“你这动静,但是精确?”
沉沉一叹,捏了拳上辇,坐定以后,又叮咛道:“瞧瞧今儿是谁给皇后诊的病,让他一会来见朕。”
夏季的落日透过大窗,斜斜洒出去,照的御书房的桌案,一层薄薄绯红。
而此时,镇宁侯府,苏瑜从赵衍府邸返来,便被王氏叫去说了半天的话,目睹她的确是一点亏没吃,毫发无损的返来,王氏这才放心,放了她回梧桐居。
她才从皇后阁房出来,皇上便提脚踏过门槛,行过大礼,那婢女恭敬道:“启禀陛下,娘娘本就中了些暑气,因着三殿下的事,又添了一场气,身子有些不适,昏昏睡下了。”
就算查清,彻儿是被人下药,才做出狂悖之事,可皇上那边……更何况,若真要查清,只怕查来查去,只会查到衍儿头上去。
眉心窜起莫名的火来,可满眼的心疼和焦灼,倒是又让他极力禁止了那股肝火,“皇后是……”
皇上却已经将帘子放下。
宫女立在皇前面前,面色凝重,“……娘娘设席那日,有人瞧见,三殿下的人在碧翠阁一带逗留,以后,大皇子殿下不知为何,进宫没有直接赴宴,倒是照直去了碧翠阁,在碧翠阁用过一碗茶,人便神态不醒,行动很有些浮浪,幸亏碧翠阁地处偏僻,当时并无人去,殿下跟前的安然又一向跟着,才没有出事。”
内侍总管立即应了。
皇上转头瞧了一眼皇后的寝殿,点头,“罢了,回养心殿吧,她病着,朕若去了旁出,她晓得了,又要添几分病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