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声。
赵衍满面痛苦,昂首朝顾熙看去。
雍阳侯一贯和赵衍靠近,赵彻是赵衍的远亲大哥,赵铎如何也没想到,他还没张口,赵彻倒是先张口了。
“(儿臣)臣遵旨!”
威压逼的满室氛围呆滞。
赵铎和刑部尚书当即领命。
他送去宗卷那日,刚好大皇子赵彻和二皇子赵铎正在同皇上参议黄河沿岸赈灾一事,灾情严峻,为了安抚哀鸿,根绝贪污,皇上指了赵彻亲临现场,全权卖力此事。
顿时悔怨,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踌躇,就该在赵彻之前说出这三堂会审!
毕竟,夺嫡之路,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胜算,更何况雍阳侯职位不低。
这话如果赵铎说出,合情公道,他们本就是争夺皇位的政敌,如何竟是赵彻说了?
“嗯?”肝火之下,皇上蹙眉,鼻子里重重收回一声。
就算是为了拉拢凑趣镇宁侯府,也没有需求将雍阳侯一击至死啊!
陆徽宅子里的那些性命,竟然全数出自雍阳侯之手。
赵彻目睹如此,便抱拳道:“父皇,事情闹到这一步,如果不惩办雍阳侯,只怕民怨难平。”
案子未审便泄漏案情,但是重罪!
没了雍阳侯这个搀扶,他们仅凭皇后娘家的气力,莫非就想要和他对抗?真是痴心妄图。
皇上看赵铎的目光,亦是欣喜,“好!朕虽有雍阳侯如许的朝廷蛀虫,却也有你们如许知事懂理的皇子。”
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雍阳侯生吞活剥,粗重的气味几喘,皇上道:“这案子,官方反应如何?”
雍阳侯的事,铁证如山,就算极力挽回,也是失了圣心,与其去救雍阳侯,惹得皇上腻烦,不如舍弃了他,拿他当作赵彻稳固圣心的垫脚石。
赵铎心头正惊奇不定,目睹皇上神采变动,顿时心头突突一跳,恍然大悟!
因着陆徽一案,影响实在卑劣,镇宁候之前就上奏提起三堂会审,皇上感觉为了一个布衣就三堂会审有些大题小做,便压下没提,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陆徽的供词中,看到雍阳侯。
因着雍阳侯一事而平生的肝火,消逝一半,“雍阳侯一案,三堂会审,二皇子赵铎全权审理,刑部共同从审,三日内结案。”